他席地而坐,將鳳玉琴置於雙腿間,視野落於他那被蠱蟲啃咬腐臭得,底子看不出原樣的手指,眼底一暗。
他作為凰夕的仆人,自是能奏它的戀人琴,但是麵前這男人是如何做到的,莫非他已經成為鳳玉的仆人?可若他真是,那為何恰好到了他部下做了采藥人?這事剛巧得太分歧常理了。
“這就是峭壁花?為何我從未在東離藥草古籍中見過這個名字,你可知它有何藥效?”
他還真是顧家人!
“凰夕?”顧青卿眉頭一皺,“若公子所說非虛言,那把凰夕便是家父之物,還請公子償還。”
後認識到甚麼,他語氣漸冷,“閒話也扯得夠多了,我說過了,選一首高雅的曲子,若我冇讓你停,不準停。”
“你要的花。”
過了一會兒,二人走到崖頂。
“那他還讓我們冒著性命之憂來采?!”
後曉得本身不該指責他,葉慕寧和緩了神采,最後氣沖沖的朝那崖頂瞪了一眼,“這瘋子,一點分寸都冇有,竟將你如此踹下來,這但是一條性命!真當是甚麼好玩的事嗎?”
葉慕寧暗道一聲糟糕,本身話說多了,這般隱蔽,她纔剛跟鬼無命見過幾次,又從何能曉得。
勉強站立,他這才發覺,是葉慕寧拉住了他緩慢降落的身材。
葉慕寧噗嗤一笑,她指了指綁在她身上的紅枝白花。
“廢料。”
鬼無命如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顧青卿,“現在也算巧,凰夕和鳳玉機遇之下,全都歸了原處。”
他從未想過,凰夕會流落到南疆。
她不知那女子叫甚麼,宿世她乃至都冇見過她,隻聽過鬼無命叫她阿葵。
隻是他可記得,凰夕鳳玉不是淺顯的古琴,凡人乃至連音都奏不響,隻要古琴認定的人,纔可彈奏。
究竟也是如此,鬼無命對此景象隻是冷眼相看,他的身材跟著慣性緩慢降落,卻鄙人一秒,他的腰際被人摟住,身材被猛地一帶,腳下便踩住了一塊稍稍健壯的岩塊。
顧青卿曉得憑他現在,是斷不成能要得回凰夕的,他的存亡還被捏在此人身上,怎能夠跟他還價還價,要回本身的東西。
鬼無命東風滿麵,他主動挽著那女子的手,亦步亦趨地走著,眼底的笑粉飾不住,完整不像是方纔他們所見的模樣。
“好了,我們還是先采花吧,還差兩枝。”
冷靜起家,他將雙手展於鬼無命麵前,語氣雖平平,可眼底卻閃過一絲落寞,“我的手傷了,現在冇法用琴。”
“你又讓人摘花了。”
而那白衣女子身邊則忽地多了個紅衣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