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黃清風的聲音傳了過來,“天命啊,莫非我這平生就如許暗澹結束了麼?咳咳——”他的聲音裡不止冇了雄渾之氣,乃至冇有了力量,像一個老態龍鐘的平常人,在病榻上奄奄一息。
“南宮掌門,依洛某之見,還是另立人選赴會穩妥些。”
洛書魂輕搖金骨紙扇,接著說道:“現在枯木劍門弟子中,若論文修武得,天然是非南宮掌門的大弟子趙趙世雄莫屬,隻是他已經帶傷出戰,複又受傷。固然幸運勝了白舂,豈能吃得消輪番上陣之苦?他一招不慎不打緊,枯木劍莊龍樓試劍三冠首的威名怕是要落空了。南宮先生何不作權宜之計,另擇妙手,代他上陣,臨時贏了比試再說?”
“師父,弟子成了!弟子成了!”
枯靈子與洛書魂同在啟天廳內,此時正背對客人,背手而立,居高臨下的望向偌大的枯木劍莊,和這青山綠樹,一臉嚴厲的回絕了洛書魂的發起。
“權宜之計和欺世盜名向來隻要一念之差,洛兄,何必來哉?”
七甲拗他不過,當即雙掌合十,雙腳對接,那碗口粗的鐵鏈上便傳來巨浪滔天的真氣。七甲自封了周身絡脈和奇經八脈,隻留手足連同的幾大經脈河道,直把腳上的真氣導動手上十妖指環的口中。
“哈哈哈,南宮先生過慮了。積年來,劍十二門擇人赴會,先行兩兩對弈,勝者挺進六傑,六傑勝者進三才。戔戔秋試,世人隻道是趙世雄勝了白舂,可他倆到底是名不見經傳的劍門弟子,幾人見過?那個得知?”
隔壁很久冇有聲音,終究,黃清風開口說道:“嗯——清嵐決你雖練至第九層,可也隻算小成,其中妙處今後須得細細參悟才氣更進一步。至於《兩儀劍法》,須得催動內力,手中有劍,纔可習得。此時你既用不了內力,雙腳又被縛,自是難以實現。但聽我口述《兩儀金經》內功心法,心中默記下來,今後漸漸參透研習。”
“算了,好徒兒,我算是看破了,江湖風雨,幾度飄搖;江湖後代,庸人自擾。是我執唸了,隻恨到死纔開悟。你忘了我之前對你說的話,不必為我報仇,你我到底有一個月的使徒交誼,便從今今後坦開闊蕩的做人,落落風雅的行事,莫要像為師一樣偏執於一隅,丟了境地就行。為師泉下有知,不盼你立名立萬,單是好好度日就滿足了。”
“洛某粗淺工夫,堪堪能在鄉野村夫麵前撿條性命,如何趕在堂堂枯靈子麵前獻醜?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