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門在海陽城一手遮天,幾近每一條繁華的街麵都有人駐守,一來便於收取規費,二來倒是防著有不開眼的傢夥拆台。百兵行的四周剛好是此中一個據點,內裡的人全都是左護法長老的部下,此時聞聽其令媛被殺,頓時一窩蜂地趕了過來。
店中頓時大亂。海陽城固然民風彪悍,卻畢竟還是有國法的處所,就算是流火門想要措置甚麼人,也要儘量避開世人的耳目,在背後裡停止,這類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下殺人的事情卻還真未幾見。一時候,店內的客人有向外跑的,有想躲到後院的,另有一些自恃武功不錯,想要拿下雷烈,藉機奉迎流火門的,世人相互推擠著,倒是誰也彆想達到目標。
“殺!”最早到達的是毗鄰此地的彆的一個據點的人,十幾條大漢清一色手持開山刀,神情彪悍已極,卻在一照麵就被雷烈的怒喝震懾住了心神,不等他們規複過來,一道匹練也似的刀光囊括而來,毫無停滯地從每小我的腰間掃過,接著呈現在世人身後數丈之地。
“束手就擒,不然格殺勿論!”一個手持七尺長槍的男人厲聲叱道,手裡的長槍連連顫栗,變幻出數個槍花,向雷烈刺來。在這類場合,勇於衝在最前麵的,無疑是最有自傲,工夫最高的,這男人一手出五槍,分刺胸腹咽喉和兩肋,槍法實在不俗,看模樣也有戰勁八層的氣力,比起剛纔被雷烈剖開拳頭的人隻強不弱。
鋒利的嘯鳴此起彼伏地響起,一枚枚火流星接二連三衝上天空。因為最早指證雷烈的人的誤傳,出於對雷烈遁走後左護法遷怒本身的驚駭,那些流火門徒利用的是最初級彆的警訊,半盞茶的工夫內,全城的流火門人都進入了告急狀況,一批批妙手從城中心的總壇,以及間隔現場比來的據點內飛身躍出,以最快的度向出事的東城趕來。
“快走。”雷烈天然不會傻乎乎待在原地等彆人來抓,一拉小妹,趁亂向店外跑去。
“那小子殺了流火門左護法長老的令媛,抓住他,左護法重重有賞!”終究有人闖出了人群,在街上大喊,傳出的動靜卻和本相天差地遠。這一喊頓時捅了馬蜂窩,接連二十幾道人影從街邊的一座房舍中躍出,向著雷烈和小妹疾走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