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爹還能是誰?且我在屋外,聽到過你喊他‘小三子’,那還錯得了?”武嶽陽道。
“那你又何時找我爹對證的?”
“殺人償命,負債還錢。天師長年飄在內裡,難怪我爹本身脫手,他也是迫於無法,這把火恰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連著那些唬人的紙符、鬼怪的泥像都燒掉才解氣。”武嶽陽點頭晃腦道,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當然。萬法宗壇起火之夜,火光映紅了半邊山,我受命出活人坑,下仙水岩來。當時玄壇殿火勢已弱,風勢轉小,雪化為雨,不虞火花竄到北麵鄰近的正殿。固然如此,門中弟子還是將正殿中各式器物挑幾樣緊急的搬出殿來。我見火勢得控,便又回到仙水岩活人坑值守。”灰袍白叟道。
武嶽陽曉得本身說對了話,便持續道:“謀而後動,量力而行。複仇的體例有很多,必然有比我爹這類體例要更好、更全麵的,可這都是事外人的設法,我爹當時的激憤怕不是你我能體味的。”
“我回活人坑第二日,便傳來了更大的壞動靜。中午夥伕送食盒過來時神采鎮靜,我問他產生了甚麼事,他說明天夜裡失火,門中弟兄擔憂火勢伸展燒了正殿,便將殿中幾樣最緊急的器物搬出,在院中放了一夜,今早搬回大殿盤點時,發明少了幾樣最緊急的器物,此中包含龍虎山的幾件鎮山之寶——組金無縫服、銀印和三山符籙。”灰袍白叟抬高了聲音,特彆凝重道。
武嶽陽有些氣惱,他大聲道:“那你們要如何樣,隔了這麼多年纔想起抓他歸去定罪麼?抓不了大的便連坐小的麼?”
“那另有甚麼疑議麼?隻要宮室、望族或你們這些門派內纔會有這類長幼互鬥、嫡庶相爭的事情,老話有‘無情最是帝王家’,有好處就有紛爭,這類窩裡鬥延長到你們山頭也情有可原。”武嶽陽老氣橫秋地說道。
“你思疑這幾件寶貝是被我爹偷走了?”武嶽陽道。
白叟長歎一口氣,接著道:“他倒是出來了,且帶著你爹一意報仇之人——你的大奶奶賈氏,她伸直在元帥神像的坐騎底下,堪堪躲過一劫。兩人都被大火燒傷,你大奶奶被救出來時已被煙嗆暈了疇昔,傷了神智,醒後變得瘋顛癡傻,整日裡叨唸‘我冇害人’。那風火輪魏芝祥在攜你大奶奶向外闖的時候,被殿頂掉落的房梁砸中,頭麵和一隻耳朵均被燒傷,今背麵上儘是疤瘌燙傷,再也冇生一根頭髮,由一個堂堂男人變成了一小我不人鬼不鬼的癩頭醜羽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