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耗子悶哼一聲,雙眼仍舊緊閉。
姚青從不記得武嶽陽身上有這麼兩個藥瓶子,她猜疑地盯著武嶽陽。武嶽陽見姚青盯著本身,又彌補道,“二爺爺換下濕衣服時留給我的。”
武嶽陽被何四爹訓得啞口無言。
姚青和騷猴前後腳根上來,武嶽陽氣還未消,他停下來,回身瞪兩人一眼,曉得冇法何如這二人,他冷哼一聲,拖著麻耗子一步一步向前蹭。
武嶽陽懶得和他計算,幸虧離樹洞不是很遠,三人半晌間就趕到了。
武嶽陽想想也是,本身冇需求跟一個渾人爭這一時之氣。他瞪騷猴兒一眼,轉過身,抬著擔架向榕樹洞走去。
“我有些事要去做,日落前趕回。”武嶽陽留下幾個彈匣便向樹洞外走去。
武嶽陽將麻耗子胸前衣服解開,隻見麻耗子兩肋鮮明兩個手掌印清楚可見。武嶽陽在他兩肋按了按,找到骨折的位置。肋骨骨折,醫治起來與腿或手臂分歧,不宜用木板夾緊牢固,多是在骨折處外敷化瘀通絡的藥膏,以軟布環胸包紮,令斷骨主動癒合。武嶽陽對於這點粗淺的醫理還是曉得的,他從懷中取出白、藍兩個瓷瓶,從白瓷瓶裡倒出一抹紅色粉末,在麻耗子斷骨處塗抹均勻,又從藍瓷瓶裡抿出稍許玄色藥膏,覆蓋在紅色粉末上麵。
何四爹從速扶起武嶽陽,“你若找武團長返來,為我兒和那些冤死的民兵報得了仇,我給你下跪叩首也無妨。快走吧,孩子……”
武嶽陽在林子裡搜刮馬長官的時候,曾發明一處榕樹林,幾十顆榕樹交叉纏繞在一起,樹下構成寬廣的樹洞普通的封閉空間。此處榕樹林較為埋冇,離河岸又不算太遠,武嶽陽計算已定,拖著麻耗子向榕樹林走去。
武嶽陽謹慎地掩了院門,隨何四爹進到一間配房中去。
“嘿,你奶奶個爪的,美意當作驢肝肺嗬?彆他奶奶的不識好歹!”騷猴兒挺起胸來,瞪一雙小三角眼罵道。
武嶽陽嚴峻地摸出盒子炮來,湊到視窗。
“糟糕!”武嶽陽冇想到這麼快就形跡透露了,他回身的同時抽出了盒子炮,槍口對準了來人。
“誰跟你走了?彆不要臉,你放下這麻臉小子,愛哪去哪去,看誰跟著你!”騷猴兒往回拉了一把擔架,武嶽陽幾乎被他拖倒。
武嶽陽搖點頭,“不可,我得埋了我娘和阿公。”
武家大院仍被鐵血連合會占有著,武嶽陽冇法湊到近前旁觀。他遠瞭望瞭望院牆下的梧桐樹,一步三轉頭地分開了索家嶺。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