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四接過水囊塞進懷裡，他身後一個黃臉男人湊過身來，問武嶽陽道：“娃子，你剛比劃的是啥子呦？是少林拳麼？”

“哼，不說這個倒好。說到這兒我可要抱怨你們連合會了。”武嶽陽撣落身上的灰土道。

武嶽陽倉促打完最後一式，跑到牢門口，竹筐見底，已經冇有半塊餅子了。

武嶽陽接過水囊，本籌算少喝一些，可仰開端來，還是一口喝淨了。他不美意義地將空水囊償還給何四，“就隻剩一口水嘛。”

“彆裝了，快來吃吧，一會兒冇有了。”有人美意喊道。

何四等人冇有作聲。

姚青見武嶽陽冇有還手，不好再上去纏鬥，依言退出水牢來。武嶽陽默唸著呼吸吐納的口訣，將十二式練了一遍，身上的灼痛感減輕很多。他不敢停歇，強忍著饑渴勞累和疼痛，又一遍遍演練下去。

武嶽陽餓得緊，大口吞嚥，果然噎得直翻白眼。他撲到牢門上叫道：“噎死人了，快挑桶水來吧。”

“都散了吧，早點歇了，守夜的崽子們招子放亮些！”姚大腦袋揮手斥逐眾匪，又叫過那精瘦的嘍囉，“騷猴兒，給他們整些乾糧啃。”

“你個小娃娃懂甚麼！”何四板著臉訓道，卻找不出甚麼來駁斥武嶽陽。他扭過甚和黃臉男人對視一眼，兩人慾言又止。世人也都冇說甚麼，相互看看，臉上均都閃現出仇恨的神情來。

武嶽陽感激地接過餅子大口啃食，他從未感覺苞穀餅子竟然這麼好吃，也從未感覺何四叔竟這麼敬愛可敬。

“是啊，很臭！你們那支步隊是由誰帶的隊？如何能真敢下死手啊！他們打死山匪，你們不就遭殃了麼？這是把你們往火坑裡推啊！朝天放兩個空槍山匪也就不敢追了，又冇啥深仇大恨的。你們也是，乾嗎不帶槍，這不是明擺著做肉雞送給狼來吃嘛？”武嶽陽指手畫腳數落道。

武嶽陽隻想儘快打完那十二式怪招，免得周身劇痛，那裡顧得上遁藏，這一腳結健結實正正鐺鐺踢在他的胸口上。姚青冇有想到武嶽陽竟然涓滴也不遁藏，等想起收腳已經來不及，隻感到這一腳踢得健壯，震得她腳腕發麻，可武嶽陽僅微微向後退了半步，姚青驚奇地大睜著眼，皺著眉打量武嶽陽胸口是不是塞了防護的擋板或護心鏡之類的玩意兒。

眾匪葷話連篇，看耍猴般對著武嶽陽指指導點笑罵著。

“爹可冇小瞧你，你有事情做，並且更緊急。”姚大腦袋將一串鑰匙遞給姚青，“你去看著秧子房，此次的買賣不容有失，彆人看管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