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匪相互對視,交口獎飾道:“奇策!奇策!師爺奇策!”
“恰是他!”姚青必定道。
“黑狼,明天你幾乎壞了事!”馬長官淡淡道。
馬長官吹落信紙燒成的灰燼,掃了一眼兩人,說道:“能不消槍儘量彆用,搞出那麼大的響動如何結束?算了,實在明天事發俄然,也怨不得你們。是我考慮不周,他們上門來才倉猝對付,明日得提早去半路反對,務必斷掉露台山傳來的統統動靜!”
“那可不可,全放了他們可就冇甚麼顧忌了,再者說,露台山上兵防佈局也會就此泄遺漏,我們今後還如何在露台山長住?”姚青皺眉反對道。
“是,馬長官。”臉上生著些許麻子的蓬頭少年也依言坐下。
姚大腦袋倒是冇有究查謝老二言語不敬,歎口氣道:“落草隻是權益之計,現在天下大亂,小日本咄咄逼人,恰是我們兄弟建功立業的時候。在小日本麵前,大夥如何說也都是中國人,國共都合作了,我們犯不著跟連合會的硬碰硬。”
“謝老二!”姚大腦袋忽地站起,瞪著眼怒斥道:“你可消停點吧!我們手裡的兵器缺得短長,拿甚麼跟人家打?反了你是不是?”
“大當家的,讓我帶三十個弟兄,今晚就摸到索家嶺去,瞧我砸了他們的窯!”謝老二嚷道。
“水牢裡關著一個不會泄漏我們露台山兵防的人,此人上山時藏在車裡的貨色上麵,山上安插他想必一點也冇瞥見。”姚青喜道。
“青兒,拿紙筆來,此次給那姓馬的送封信去。”姚大腦袋嘲笑著取過紙筆,刷刷謄寫起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我們現在必須做的隻要一點:儘快密查到他們連合會的真假,先整清楚水牢裡那菸袋老兒所說的到底是否失實,然後趁早動手。肖老疤說趁夜火攻,這招兒想想也挺好,隻是這火不好放,傳聞他們的窯建得健壯,又是院牆又是炮樓的,內裡放火怕燒不出來,內裡放火更加不易,那得提早派個兄弟去臥底,而連合會招募團兵傳聞盤問嚴格,麵熟的人都混不出來,我們兄弟多數是關外跟來的,一張嘴就漏了餡兒,如果籌算砸響這窯,就得玩點陰招。”葛師爺上身前傾,目光暴虐。
“是!”黑狼和麻耗子齊聲應對。
“那派誰去送信?”葛師爺問完,很快猜到姚大腦袋的心機,他倉猝勸止道:“大當家的,你……籌算讓水牢裡連合會他們本身人去?那可不可!我們山上的安插可就全都透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