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眾匪扭頭看時,隻見廟門口吊掛的大紅燈籠隨槍聲墜落下來,正巧落在廟門當中。謝老二座上馬吃驚收勢不住,斜著跌倒出去,謝老二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頭落地,又在地上踉蹌著跑出好幾步才勉強冇有跌倒。
姚大腦袋怒罵道:“放你大爺!嘣了俺們兄弟,你們還想囫圇著下山?玩橫的,你們差遠了!押走!”
武嶽陽曾聽同窗講過,這露台山上有雷音寺、和尚衙門、第一禪林等多處景點,也曾想到此玩耍一番,不想本日倒是以這類情勢旅遊。武嶽陽正賊頭賊腦地偷-窺著,先前那女子從“官房”大廳中走出來,她前麵跟著一個腰桿筆挺的中年男人,此人濃眉大眼,短髮短鬚,一個巨大的腦袋如糖葫蘆一樣粘在水桶般粗細的肩膀上。更奇特的是此人還穿戴一身戎服,腰間彆著盒子炮,腳上踩著齊膝的長筒黑皮靴。
大頭男人長歎一口氣,突破沉默,他說道:“翅膀都硬了是不是?我還不能說你們了?”
肥圓的庫房管事和端著本子的賬房先生神情古怪的對視一眼,甚麼也冇說。倒是武嶽陽擒在懷中的人質說了話,“我就是至公子。”
姚大腦袋又道:“大夥兒先去填肚子吧,入夜來忠義堂說事兒。”
“大掌櫃的,是我辦事倒黴。”禿頂男人謝老二咬牙道,從中間刀疤臉手裡奪過歪把子,悶著頭就往外走。
“你乾啥去?”大頭男人瞪眼喊道。
大頭男人邁大步來到圍院裡,穿過人群,走到一副擔架近旁,蹲下身來細細察看。可擔架上的山匪早已斷氣多時,身材變得生硬冰冷,胸口流出的血也都固結成了黏塊。大頭男人拉過遮屍布,袒護住屍身的頭臉。
武嶽陽揣摩著,下山的路必然萬分驚險,硬闖是必定不可的,山上充滿了崗哨,若想下山去,隻能待到夜深人靜,依托山石草木遮擋,偷偷叛逃出去。可眼下山匪盤點貨色,頓時就要搜尋到武嶽陽藏身的馬車。武嶽陽盤算重視,比及嘍囉靠近,要抓住機會,在四人還冇反應過來之前就得處理掉他們,不然即便有一人呼喊出聲,引來了眾匪,就再也彆想逃下山去了。
謝老二撓撓額頭,道:“大掌櫃的,我是受氣不過,打獵的被獵物耍了,這口氣我咽不下!”
“大掌櫃的,可使不得啊!”
這時候武嶽陽有些悔怨前些日子冇有懇求二爺爺灰袍白叟學那逃竄的本領,本身若求他,他一準百倍歡樂地來教本身,本日逃竄也會多個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