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七嘴八舌群情道。
水牢內的世人一齊勸道。
姚大腦袋冇有反對,兩個嘍囉便架起黃臉男人,往前院拖去。
前院官房正中,眾匪堆積到忠義堂內。
“他們連合會不是上千人麼?即便頭子怕也少不了幾十個吧,多大的院子能容得下這麼些人?索家嶺幾時有那麼大的院子了?”姚大腦袋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能有甚麼體例?”何四輕歎一口氣,“姓馬的成心置我們於死地,隻怕我們活著還是死了連合會的兄弟們都不曉得。”
“那此次的買賣定是那姓馬的做成的了?”葛師爺撚著髯毛道。
武嶽陽在人群後躲了半天,等眾匪退去纔敢鑽出來,扒在牢門向外張望。目睹眾匪都出了院門,逃竄的但願再次落空,亮晶晶的眼裡寫滿了憤激和無法。
姚大腦袋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他壓著肝火道:“去後院!”
騷猴兒擠到前麵來,小眼滴溜亂轉,他舔舔嘴唇道:“連合會的窯砸不得,那是個響窯,院子四角築了崗哨炮樓,有嘍囉端著噴子值守。”
姚大腦袋氣勢洶洶走到牢門口,黑著臉掃視著水牢內何四一夥人。何四等人相互打量著,都瞧出山匪們來意不善,一時候冇人說話,神情嚴峻地望著牢外。
“他媽-的,就你不誠懇!”謝老二抄起槍托掄下,啪地一聲砸在黃臉男人臉腮上,頓時紅腫起來。黃臉男人怒瞪著謝老二,不敢還手。
葛師爺見姚大腦袋虎著臉,倉猝拉住謝老二,使了個眼色,“兩軍交兵,不斬來使,你們玩得太絕,如何連去說票的都不放過?你們現在可還在我們手裡呐,連合會的現在誰當家?不管你們死活了?”葛師爺捋著鬍子一句一句地闡發道。
姚大腦袋眼睛一瞪,姚青不敢多說,嘩啦啦地翻開牢門鎖鏈。
“你懂甚麼?”黃臉男人怒斥道。
何四皺著眉頭,一言不發。
姚大腦袋大馬金刀地坐在皋比座椅上,他揪了揪耳垂道:“都說說吧,這仗如何打?這窯如何砸?”(砸窯:指攻打索家嶺連合會老巢)
何四放下水煙筒,緩緩噴出一股青煙,“聽棒老二的意義是,連合會把他們派去送信說票的人都給殺了,棒老二那裡還會再派人去?”
“曉得你們這麼不講道義,老子早帶弟兄們掃平你們老窩了。我們冇動你們一根指頭,你們卻前後點了我們兩名弟兄,今個你們必須得給我個說法,讓我和兄弟們有個交代!”姚大腦袋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