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徒弟倒是個鬼精靈，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老黃板著臉怒斥。

“小徒弟當真一點看不出那東西的來源？”老黃詰問道。

蔣占奎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眨了眨牛眼，甕聲甕氣道：“這龍王廟內裡都是來拜師學藝的，可師父還冇來，你拜我做甚麼！”

“彆打啦，你們這兩個豆芽菜捆在一起也冇有那蔣門神塊大，乾脆一起上吧！講甚麼江湖端方？江湖端方就答應這麼車輪戰麼？”騷猴兒半坐半倚著供桌，打著哈欠，大咧咧地對呈犄角之勢站在蔣占奎麵前的兩個白衣人道。

性命攸關，草率不得。吳法不敢躊躇，當即起家向酒館內裡走去。他走出店門，愣住腳步，回顧對老黃道：“我俄然記起一件事，那鼎腿的足心刻著一個‘幽’字，清幽的幽，幽雲十六州的幽！”

馬漢三用手摳了摳右眼下的黑痣，噤了噤鼻子，痛斥道：“清算一個小毛孩子，也需求帶槍麼？你們幾個都乾甚麼吃的！”

“呦嗬！惱羞成怒了是不是！”騷猴兒翻身從供桌上躍下，就要和那白衣人脫手。

瘦高白衣人嘲笑兩聲，說道：“小伢子你管好多閒事嘛！洪門武癡的名號有誰不知？我們恭敬蔣兄，先講好端方免得傷了和藹，那裡用得著你教唆是非！你看俺們哥倆不紮眼，我們瞧你也差未幾。如許吧，咱倆過兩招，誰也彆欺負誰，你若能勝我一招半式，你指條路，火裡火裡去，水裡水裡去！”

吳法點頭道：“看不出，如果是個完整的銅鼎，或許還可按照紋飾、形狀、銘文等綜合判定，目前隻要那麼一個鼎腿，探查起來無異於管中窺豹、瞽者摸象，猜不出個以是然來。你若實在想探聽那件器物的詳情，不如從其他方向動手，比如那東西的切當出地盤址，比如隨那鼎腿一起出土了甚麼器物，比如……”

騷猴兒哭笑不得，“哎，你這臭狗熊喊我猴子……”

吳法自顧自倉猝逃到龍王廟。

“拜見恩師！不肖弟子吳法給師父叩首！”吳法進了龍王廟，在人群中一眼瞧到小山普通的蔣占奎，想起老黃叮嚀的“阿誰大個子在，誰也不敢動你”，當即跪在地上，向蔣占奎叩首拜師。

老黃苦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我雖老眼昏花，可數還是識得的。”

騷猴兒賠上笑容，一邊往回走一邊訕訕道：“至公子，我錯了。我認輸還不可麼……”

吳法喝了杯熱茶，又捧起茶壺暖暖手，搓手道：“九道鐵索？你肯定是九條？九可不是平常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