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姚大腦袋一夥人去遠,葛師爺和謝老二對視一眼,葛師爺使了個眼色,和謝老二一前一後走進忠義堂。
三人誰也冇想到那保鑣竟是擔憂何保長押送不了兩人,何保長木然接過了槍,感激道:“還是小哥兒想的殷勤,這槍我返來就還你。”
“這是如何回事?”此中一人問道。
露台山上,姚大腦袋將夜裡的砸窯行動擺設結束,山上眾匪各自籌辦,一片混亂。
“那就好。”葛師爺捋著髯毛道,他又問,“你跟肖疤子通風冇有?”
何保長、武嶽陽和姚青一齊站住,三人都感到不妙。武嶽陽擺佈張望,偷偷尋覓逃竄的方向。姚青悄悄將手從繩索裡抽出半截,她的盒子炮早被麻耗子奪去了,她盯著保鑣拎著的步槍,做好了搶槍奪路的籌辦。何保長冷靜用身子擋住兩人,籌算一旦事情敗露,就用身材擋住團兵,舍了老命也得讓兩個娃娃跑出去。
“槍裡上好了槍彈,拉栓就能打。”那保鑣叮嚀道,“明早調班前可得還我,要不我可不好交差。”
“冇奉告就對了!成大事當有割捨,無毒不丈夫!”葛師爺惡狠狠地說道。
姚青瞥武嶽陽一眼,隨何保長向前街疾行。武嶽陽站在原地未動,“我們在這兒分開吧,跟著你們我也幫不上甚麼忙。”
何保長略作沉吟,說道:“每小我都有各自的任務,正如兩位小哥兒在這保衛我們堂口,他們才無後顧之憂,放心去剿匪,大夥兒都是為了連合會。馬長官安排我這時候解纜,自有他這麼安排的事理吧。”
“大掌櫃的,你放心吧,我備好酒菜,等著你們的好動靜。”謝老二瞪著大眼道。
“等等!”另一個一向冇說話的保鑣攔住何保長。
門口一動不動地躺著一個黑衣人,滿麵的鮮血,頭頂有顆拳頭大小的石塊,上麵被血染紅了半邊。他明顯是被灰袍白叟用石塊擊碎了頭骨死去的。
閣房木櫃上的油燈仍在燃燒著,屋裡一片狼籍,箱櫃全數敞開,衣服被褥滿地都是。林淑芳倚靠著床腿半坐在地上,眼皮一下一下地顫栗著。
武嶽陽往裡走,繞過滿院子被打爛砸碎的桌椅板凳、盆罐、竹筐和棉花袋。
“走!”姚大腦袋拍馬率先跑出,肖疤子帶著眾匪緊隨而去。
“忘不了,我得從速走了。”何保長衝兩個保鑣點了點頭,當即押著武嶽陽和姚青奔村口而去。
謝老二和葛師爺也雙雙趕來。“是不是早了點?”葛師爺上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