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也擠上前來，扒拉開老崔，將郝老六擋在身後，瞪起一對牛眼叫喚，“你要抓人，我隨你去！”

除了登上鐵皮黑船的曹正芳和二十來個長警，治安隊警察已悉數落水被擒。固然這登船的二十來個長警將郝老六堵在艙裡，但是其他船上的袍哥也圍了過來，構成反包抄的局勢。鐵皮黑船被擠在當中，彆說駛出去，就連調轉船頭的空間也冇有。

治安隊所乘的幾條漁船當即四散開來。這幾艘劃子不斷地擺佈轉舵，一邊遁藏著夾板大船撞擊，一邊向郝老六藏身的鐵皮黑船靠近疇昔。

“你無妨試一試！”郝老六撇一下頭。

蒙麵女子秋蟬不睬曹正芳，問郝老六道：“可曾見徒弟上山去，或下山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曹正芳一張圓臉陰沉下來，“讓他們曉得，我們的鐵傢夥可不是紙糊的！”

終究還是有一艘漁船遁藏得慢了，被大船撞翻，十來個長警儘數落水。

“停船！停下……聽到冇有？開槍啦！”曹正芳喊道。

“是又如何樣？他兩個的仇，自有我們智永堂去報，那是咱袍哥的家事，犯不著你們來管！”郝老六大聲道。

曹正芳仍舊一副笑彌勒的模樣，眯縫著小眼道：“郝兄弟，還是我們有緣，又見麵啦。”

核心的幾個長警持槍與圍過來的袍哥對峙著，製止有人上船來。曹正芳從腰間取出一把盒子炮，走到艙門口，伸手要推艙門，俄然“哐”一聲響，艙門由外向外被一腳踢開。郝老六拎著一把砍刀劈麵走出來。

“不消囉嗦，今個由不得你！”曹正芳槍口微抬，對準了郝老六眉心，“把刀放下！識相的乖乖走一趟。”

劃子靠近，袍哥並不禁止。劃子上的蒙麵女子撐竹篙跳上鐵皮黑船，掃一眼曹正芳，問郝老六道：“這是如何回事？”女子聲音動聽，但冰冷冷的不含一絲感情。此蒙麵女子恰是化名俞青紅的丁敏獨一的門徒秋蟬。

“不是說過了麼？凶手就在這山上，你纏著我做啥子？”郝老六粗聲道。

郝老六一夥兒的十餘條船是跑水運的夾板大帆船，最小的也有十五六米長。而曹正芳臨時征用的幾艘漁船，最大的一艘也不過十米出頭，比擬之下，更似竹排舢板。曹正芳見袍哥全都躲進船艙，當即感到不妙。公然，跟著喀拉拉一陣聲響，四艘夾板船動搖絞索，拔起船錨，又噶吱吱響了半晌，各從兩側伸出一排船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