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嶽陽搖點頭。
“哎呀媽呀……”騷猴兒讚歎出聲,姚青從速捂住他的嘴。
徐鳳春一眼窺去,看了半晌,神情凝重地走上前來,腳尖一踩一挑,天蓬尺就到了他手中。魏芝祥也是死死盯住天蓬尺,皺眉道:“如何有金石的脆鳴聲?它內裡包著鐵麼?”
徐鳳春從鐵木魚的空腔裡取出一根精鋼鼓槌,擦淨浮灰,試著在鐵木魚上敲了兩下,“叮,叮”。一種奇特的擊玉敲金之聲傳出,清脆而鏗鏘。徐鳳春昂首看武嶽陽盯著本身,因而放下鐵木魚和鋼槌,從矮桌上抓過天蓬尺,說道:“你二爺爺很少在江湖走動,對於江湖傳聞怕是知之未幾。他能瞧出這根天蓬尺是件寶貝,卻一定曉得它為何是件寶貝!他可對你說過它的來源麼?”
騷猴兒“媽呀”一聲,嚇得尖叫著跳起來,就要張口罵人。
“哢!”一聲脆響,鐵鏈被敲中的一段碎成幾塊,散落開來。
“有人來了!”麻耗子順船尾望著下流方向。
麻耗子長舒一口氣,抖了兩抖,提好褲子返回。
騷猴兒正扒著船艙門,全神灌輸地從門縫向內裡窺測,姚青的聲音偶然中被他過濾掉。姚青看他做賊般偷聽彆人說話,畏畏縮縮地平白丟了露台山的臉麵。她當即從船麵上抄起一支魚叉,甩臂向騷猴兒擲去。魚叉貼著騷猴兒臉頰,“噌”地刺中艙門,木柄高低咯郎郎一陣顫抖。
“謔謔,謔謔謔謔……”魏芝祥喉嚨裡傳出一陣怪笑。
徐鳳春先翻開條形包裹,從內裡取出銀光閃閃的三根東洋鋼鋸,“崽子們手腳倒挺敏捷!”說完又翻開另一個圓鼓鼓的包裹,暴露烏黑鋥亮的一個鐵質木魚來。徐鳳春解開包裹前已經曉得內裡會是此物,但是親眼看到,心中還是按捺不住盪漾,他雙手顫抖,抱親生骨肉似的捧起木魚,一手不住悄悄撫摩,眼中出現一層霧氣,喃喃道:“老伴計……咱又見麵啦……”
騷猴兒挖了挖鼻孔,指指船艙,“至公子……”
“她修煉妖術,走火入魔,這滿臉皺紋的老婦人,纔是真正的她。雍容美少婦,不過是她用來埋冇實在身份的假麵孔,就如‘俞青紅’普通,是她造出來的一個見不得光的人物。”徐鳳春道。
徐鳳春細心比量幾下,抖手將天蓬尺向魏芝祥兩腿上的腳鐐砸去。
腳鐐長年箍在他腳腕上,早磨掉了棱角,溜光水滑彷彿大一號的鐲子,鋼鋸劃上去擺佈擺動,一時候竟冇法留下牢固的凹痕。魏芝祥哪顧這些,按著鋼鋸,一味推拉,將腳踝蹭出數道血痕也毫無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