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
她趕緊往一旁閃身,要去避開那火摺子,可那火摺子忒般霸道,死死貼著她的腿,如何甩都甩不掉,並且,還順著往上躥過來。
但是,樹乾卻收回一聲悶笑,開了口,陰惻惻的。
薛雲卉真真嚇到了,伸手去打,想將這鬼玩意打下來,不料方纔伸脫手去,手竟被那筆纏住了,那筆一杆分了兩杆出來,將她手指頭絞了個遍,她全無抵擋之力!
她道,甚麼樣的君子君子,懷裡抱著嬌滴滴的美人,都有要把美人吞入腹中的慾望,按著她的意義,但凡是普通的男人,都不能免俗。
而此時,卻不是會商誰節製了樹乾的時候。那長枝俄然向上攀來,一下就將她綁在了樹杈裡。手舉過了頭頂,腿也被彆離纏開了去!
以是現下,他抱她在懷裡,又被她那些話挑得體內火焰熊熊燃燒,若這般景象他還要做柳下惠,待她醒了酒,恐要嫌他不敷男人了。
袁鬆越一向記得,薛雲卉瞥見朱廟家中搜出來一匣子寶鈔時說過的話。
而她好不輕易籌辦好的孔明燈,俄然纏在兩條長枝上燒了起來!燒就燒了,竟然還跟著長枝燒到了她前胸後背!
真真要命了,這杆筆必定是個地痞托生的!
她咯咯笑了起來,那筆竟又滑到了她胸前!
室內隻要清淺的月光灑出去,有一種如夢似幻的美感。他放她在床上,她一沾床便要往薄被裡拱去,他攥著她的腳腕,勉強替她脫了鞋。
房裡點了燈,他抱著她從旁路過,燭火驀地一晃,滅了。
薛雲卉驚叫,腿又俄然被燙了一下,顫抖不已――那火摺子,已是逼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