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灼內心跟著了火一樣,團團燒得貳心頭難受。可反過來一想,秦家有降落的公主,即便是同他訂婚的不過是公主的夫家侄女,那也是門極好的助力。袁灼自來便想著燦爛門楣,能讓瑞平侯府重返一等貴勳之列。他反幾次複地想了,內心再不得勁,也推不開這婚事去。
安家這套劍法世代相傳,安意雖是女流,可安鐵匠就這麼一個女兒,不傳也得傳,何況女子多些本領,也免得今後被夫婿欺負。
碧螺春香氣撩人,沖泡杯中白雲翻滾,飲之如置身瑤池,薛雲卉卻偶然飲茶,隻聽得袁鬆越,三言兩語地自嘲著提及來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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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然,他道:“我娘是他明媒正娶的,到頭來卻成了妾,不是罪惡,又是甚麼?”
他剛從祖墳返來,身著白布粗衣,舉步走到安意麪前,笑著問她:“女人這劍法好生高超,女人舞得亦是行雲流水,不知是哪門哪派的劍法?”
袁鬆越在小河邊練劍,穿戴霜紅色短打,髮髻上繫了藍色飄帶,一招一式,剛柔並濟。他小小年紀,已有這般高超的劍術,引得路過的瑞平侯府的侍衛立足圍觀,秦夫人的兒子袁鬆起也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