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鹹子笑了一聲,指了他倆,“你倆識相點,可彆叫,亂叫我可就要上傢夥了。我們呢,也不是好人,捉了你們倆呢,也是為了你們納福。”
少年朝她眨了眨眼,歪了歪頭,彷彿在想甚麼。
薛雲卉瞪眼。
腦筋閃過“服侍”兩個字,薛雲卉俄然就是一個激靈。
薛雲卉更詫異了,可鹹子也在此時轉了返來。
從旁人嘴裡叼東西,他冇試過。
薛雲卉不是個被動受著的性子,豎著耳朵聞聲門外近處冇甚麼動靜,便倚著顧凝掙紮著起了身。
他笑咪咪地問,薛雲卉對著他的話揣摩了一陣,感覺這事兒很奇特。
“好時候來了,快跟我過來!”他壓了聲音,卻壓不住鎮靜,趕緊扯著薛雲卉和顧凝,轉過了屏風,站到了明晃晃的燈火之下。
俄然的亮光讓薛雲卉不自主伸手遮了眼睛,可這一遮,卻冇遮去劈麵酒桌前,投來的目光。
“識相好呀!”鹹子見她不掙紮很對勁,又說道:“歸正呢,你們身上是中了軟骨散,三四個時候解不了,識相就不享福了。我們真是送你們納福去的。有幸入了朱紫眼呢,今後但是大富大貴,入不了朱紫眼也冇事,你們還是打哪來往哪去,咱也不難堪你們。如何?”
是誰?
享甚麼福?她倒要聽聽他狗嘴裡能吐出甚麼象牙來!
被綁架了,天然要想著逃出去。
“能想明白那忒好了。我們這位大朱紫呢,也不是那油頭粉麵大肚子的,那可俊著呢,你們也不虧……”
出了暗室,薛雲卉總算曉得這是甚麼處所了,聽著喧鬨的聲音,聞著酒菜異化的氣味,這不恰是哪家酒樓後院麼?
現下兩人都被五花大綁,嘴裡還塞了一大坨不知從哪兒弄來的布,動不得說不得,好不煩人。黑屋子裡倒是靜,遠處卻傳來喧鬨的聲音,也不知這是哪。
薛雲卉移開了手,四目相對,她這渾身血液刹時凝固了。
鹹子又敲打了他二人兩句,還伸手捏了一下薛雲卉的胳膊,“軟綿綿的,我們就放心了。可不能鬨,不然有你們好果子吃!”
“哎,可不能用力,打碎了就冇法見人了!”
薛雲卉一陣眼暈,就是怕女子輕易出如許的事,才披了男人的衣裳,千萬冇想到,男人也躲不了!
不過提及來,普通女子恐不敢如此乾脆,薛雲卉呢,到底不是普通女子。她前頭五百年,但是個梧桐樹精,一個冇有男女之分的梧桐樹精。
拍了幾下,薛雲卉假裝醒了,嘴裡含著布團,展開眼嗚嗚了兩聲。那邊一同被“拍醒”的顧凝,也趕緊跟著嗚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