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係接收了空間碎片，卻隻是想要純潔平和的空間，此中因碎霜而堆積近萬年的寒冰靈氣，並不是體係想要的，以是體係重新把那些寒冰靈氣開釋了出來。

“……仆人，你如何哭了。”瀾微涼的小手摸上祁清的臉頰，明顯是識海中的虛影，明顯有著和本體一樣入骨的冰寒，從眼中流出的淚水，卻滾燙的灼痛了瀾的手指。

自怨自艾確切分歧適他，哭出來了，總算好過了一些。心底積存的寒冰仍然無時無刻不哽住他的喉嚨，但是已經冇事了。最起碼，不會再想要迴避了。

“想做的事……”祁清緩緩昂首看向天空，本來烏黑一片的天空垂垂變成繁星閃動的美景，“想做的事當然是有的，隻是很多事不是想做，就能做到的。想獲得的東西……自在……算麼？”

“對！死去的就是死去了，我不會和你說甚麼要為了他們活下去甚麼的狗屁說辭，生命隻是本身的，你冇體例代替任何人。隻是你身上殺氣凝重，你卻說你不喜好報仇？那你喜好甚麼，虐殺？搏鬥？

“小羽，去戌峰請琴首坐來一趟，清兒心魔已過，用不了多久就會復甦。”伏霖揮手翻開房門，向一向等待在內裡的柏小羽說道。

彆的一邊，天霞子峰，伏霖洞府的客室內，祁清氣味微小的躺在暖玉床上，伏霖麵露憂愁的握住祁清的手腕，緩緩的向祁清體內輸入暖和的靈氣，謹慎的壓抑仍然殘虐在祁清體內的寒冰靈氣。

“……那我還能做甚麼，報仇麼？報仇以後呢，就算殺儘天下人，死去的畢竟是死去了。”祁清神情恍忽，雙眼卻規複一絲靈動。瀾哀痛痛哭不止的模樣，彷彿是從祁清身上吸走了傷痛，看著懷裡小小的半妖，祁清竟然感覺一瞬的安寧。

如果不是他緊握著碎霜……讓那些寒冰靈氣直接注入了碎霜劍內……

祁清長長的歎了口氣，望向隻要在本身的識海才氣重現的星空。

他覺得祁清會墜入殺道，刻毒無情嗜血殘暴甚麼的，一心報仇甚麼的都能夠瞭解。就算被心魔竄改了心中道念，完整入魔也並不是不成能。

體係想要阿誰空間碎片，以是碎霜纔會分開，纔會在以後被他冒然的拿了出來。

心有熱淚，就不會再被心魔所困，祁清終因而要醒了。

明顯已經因為自覺標自傲吃過苦頭經曆過冇法挽回的哀痛，為甚麼還是會再次做出如許的事情……他公然冇法真正的庇護甚麼，以是一向在這裡吧。就算他甚麼都不做，也會有人因他而死，就算他做了統統能做的，死去的人也不會再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