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苗條的手指從寬袖中伸出,把玩動手中盛滿了美酒玉液的酒杯,杯子是玉白的質地,小巧剔透,模糊可見,美酒在杯中緩緩泛動,猶若水紋波紋。
“王爺,如若天真小公子不是太子的孩子,我們何不將計就計呢?”
“關於太子阿誰孩子,部屬探查了一番,太子確切在內裡養著一名歌姬,也確切育有一子,年齡也就是邪公子這般春秋。”影探一字一句稟告道。
夜無塵坐在澈兒身側,臉上掛著暖和的笑意,時不時用寵溺的眸光看一眼澈兒,彷彿對於澈兒的任何行動都聽之任之。不過,瑟瑟看到他那寵溺的神采,心中忍不住直髮毛。
澈兒點點頭,低語道:“我方纔在殿外看到了她的模樣,她長得……”不及說完,便聽得琴音俄然轉盛,那女子足尖一點,輕巧地飄到了眾舞女的手掌上。纖纖玉足工緻地在眾女的手掌上騰躍,腳踝上的銀色鈴鐺隨之收回清脆的聲響,殿內早已是一片沉寂。
澈兒看出夜無煙的躊躇,鳳眸中頓時漸有水霧氤氳,不一會兒水霧凝成淚珠,啪嗒啪嗒從眸中墜落。冇有哭聲,卻哭得那叫一個不幸,令人顧恤。
座上世人,皆斂住了呼吸,猶若做夢般,看著這仙女下凡般的翩舞。澈兒也一臉凝重地旁觀著這個女子的舞。
這個女子,她的眉,她的眼,鮮明就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兒。
“不必,也安排到我的傾夜居。”夜無煙淡笑著說道,通俗的眸內,劃過一絲不易發覺的傷感。
一道藍衣人影徐行走了疇昔,是逸王夜無涯。夜無涯今晚一向坐在那邊,冇有說話,隻是悄悄品酒,他是這喧鬨當中獨一的一抹靜態。隻要白衣女子墨染呈現時,他眸間現出了澎湃的顛簸。
那女子嫋嫋婷婷蓮步上前,跪倒在冰冷的地磚上,輕巧委宛的聲音低聲說道:“民女叩見太子殿下,叩見璿王,叩見逸王,叩見各位大人!”就連那聲音,竟也有三分酷似她。
“夜已經深了,邪公子最好還是不要出去了。”娉婷淡淡說道。
瑟瑟在看到那女子麵紗滑落的一瞬,心中的驚奇毫不亞於夜無煙。她如何也想不到,這個女子竟和她非常相像。不但麵龐類似,並且,她的舞也一樣輕靈超脫。
瑟瑟定定地看著夜無煙從她身側走過,徑直走到了那女子身前,鵠立!
夜無煙,對本身另有情嗎?竟然對著這個酷似本身的女子如此在乎。正在此時,那女子舉高了臉。右臉頰邊一縷髮絲拂起,暴露了一道長長的猙獰的疤痕。方纔被髮絲蓋著,冇有暴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