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福說這話的時候還給人群裡的陳望一個眼色,陳望是陳福的親弟弟,他有點跛腳,陳望點了點頭就從人群裡退了出去,也不曉得他去那裡。
陳老九說完這話就揮了揮手,村裡人都散了。
陳珊家有大黑狗,平常很凶,可明天這大黑狗見了陳老七底子不敢叫,嚇得躲進狗窩裡。
我說:“我冇扯謊。”
我點了點頭,“好”,我跑到西屋拿了三炷香,又跑到院門口,把三炷香遞給陳老七。
陳福愣了幾秒,他朝著我爺喊:“甚麼活死人?我爹已經入葬,你少胡說。”
我也皺了皺眉頭,他說:“福子,你說這話啥意義?再淺的河也能把人淹死,再說了你爹是從橋上掉下去,頭朝下剛好頭磕到河裡的石頭昏死疇昔才被河水淹死。”
冇人迴應我,四周的鄰居也不在,他們都去幫手了。
我說:“七爺,我爺他們不在家,你先歸去吧。”
我奶問:“那咱咋辦?”
我在陳珊家院裡冒死地跑,就怕陳老七來追我。
早晨很靜,陳老七踢門檻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
很快到了我家,我家院門口的門檻竟然還在。
我也把陳老九推開,他說:“福子,活死人要用人血養,你養不住。你爹活著的時候是個好人,他已經死了,你何必讓他遭罪呢?”
我說:“冇有,我真的瞥見陳老七,他還朝我借三柱香。”
陳福神采變得丟臉,說話都變得結巴,他說:“在,當然在。”
陳老七的喉嚨裡收回咕隆咕隆的聲響,像是在咽口水,伸手接過三炷香,他把香送到嘴裡,當著我的麵就把香吃了,咯吱咯吱,他咀嚼香的聲音像是在嚼骨頭,聽得我汗毛豎起。
陳老七朝我張了張嘴,我都瞥見他的舌頭,他的舌頭很生硬,說話很慢,陳老七說:“借......借我三炷香。”
我真怕他會把門檻踢掉,陳老七像是感受不到疼,用力踢門檻,他還自言自語道:“把門檻踢掉就能進院了。”
陳老九說:“我不信。”
陳福把我抱起問:“袁福,你咋了?”
瞥見門檻,村裡人都鬆了口氣。陳福冷哼一聲,他說:“叔,瞥見了冇?你家的門檻還在,袁福他扯謊。”
(內容假造)
我哭著說:“陳老七追我。”
陳福陰沉著臉,他說:“我爹身材一向很好,起碼能活七八十歲,村口的那條河不深,我爹水性還好,他咋就掉河裡淹死了呢?”
陳老九說完這話扭頭看向村裡人,他說:“咱村如果有活死人,村裡人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