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魚老頭話音剛落，爺爺就變了神采，他冷著臉說：“既然你有這本領，那你就彆走了，留下來抓水鬼，等把他抓到我就信你的話。”

奶奶說：“冇有。”

賣魚人說：“就在山角的河裡，每次下完雨都會有大魚。”

男人的肩膀上扛著一根扁擔，扁擔的兩端掛著兩條大魚，這兩條大魚又肥又大，少說也有一米長，就是魚已經死了，魚的眼睛發紅，起碼都死了兩天。

賣魚老頭剛進院，他就焦心腸說：“壞了壞了，老姐姐，我不是奉告過你不要給水鬼開門嗎？”

我家院門是木頭做的，很矮，按理說賣魚人站在門口我們是能瞥見的。

賣魚人答覆：“不是釣的，這麼大的魚是用魚網撈上來的。”

這時院門口又傳來賣魚人的聲音：“老哥，快出來啊，今晚有大魚。”

爺爺有些急了：“這個王八蛋不會是跑了吧？”

奶奶點了點頭：“他也是要換米。” 爺爺眸子來迴轉了兩圈：“我給你碗飯吃，你明天帶我去抓大魚。”

賣魚的說：“老哥，我就在門口，你細心看看。”

賣魚老頭皺起眉頭，他解釋道：“老哥，你們被水鬼騙了，活人吃熟米，死人吃生米，他是水鬼，當然要生米了。”

賣魚的話音剛落，奶奶就變了神采。

奶奶把黃牛眼淚滴到爺爺眼睛裡，又把剩下的滴到本身眼睛裡。

爺爺不歡暢地說：“騙子，這些賣魚人都是騙子。”

奶奶笑著說：“真是巧了，剛出門就遇見劉老三放牛返來。”

奶奶插嘴道：“他滿身裹得嚴實，確切冇見過。”

爺爺說：“這叫甚麼事啊，那裡來的這麼多死魚？”

爺爺說：“他是這麼說的，但他已經跑了，說甚麼帶我抓大魚都是屁話。”

奶奶倉猝拉住爺爺的胳膊：“老頭子，你彆去，他情願呼喊就讓他呼喊，這幾天總下雨，陰氣重，我驚駭門外真是水鬼。”

奶奶說完這話就把那最後的黃牛眼淚倒在了地上。

爺爺冷聲罵道：“我呸，你們都是騙子，你騙了一碗熟米，他騙了半碗生米，你們兩個小牲口，看我不打死你。”

爺爺卻冷哼一聲：“我釣半輩子魚了，還冇遇見過水鬼，要我說他就是個騙子。”

奶奶說完這話就去了劉老三家，很快奶奶就返來了，她弄來了幾滴黃牛眼淚。

當天早晨，我聞到賣魚人身上有股很臭的腥味，就像是死了好久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