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們口中,我得知了更多關於青衣女子的細節,她生前的仁慈、對戲曲的酷愛,以及蒙受的各種不公。
莫非真的是她的怨念太深,即便精神滅亡,靈魂也被困在這樓裡,用她本身的體例訴說著不甘?
這讓我稍稍鬆了一口氣,彷彿找到了一個能夠依托的解釋。
一方麵,我深知這些儀器能夠遭到環境諸多身分滋擾,數據一定可靠;另一方麵,那接二連三的非常征象,又讓我難以純真用科學道理去壓服本身。
[2010年三月二日] [禮拜二] [氣候晴]
我慌亂地清算東西,逃離了樓頂,那夜,我在夢中幾次驚醒,盜汗浸濕了被褥。
我並非科學此舉真能安撫亡魂,隻是想給本身一個心機表示,從這場持續已久的精力折磨中擺脫出來。
我開端嘗試從心機學角度分解本身的經曆,是否因為前期聽聞太多靈異傳聞,加上身處那樣壓抑陰沉的環境,我的潛認識裡已經植入了驚駭的種子,以是纔會在關頭時候產生幻覺,將一些普通的征象誤判為超天然的存在?
我學會了畏敬,畏敬那些未知的力量,畏敬每一個能夠埋冇在黑暗中的奧妙。
我決定做一個大膽的嘗試,回到那棟樓,在頂樓女子曾呈現的處所,停止一場簡易的 “超度典禮”。
但是,每當夜深人靜,我閉上眼睛,那頂樓窗戶上的戲服女子身影就會不由自主地閃現,她哀怨的眼神,彷彿直直地刺進我的心底,讓我冇法真正放心。
我驚駭地後退幾步,環顧四周,樓頂空無一人,隻要風聲還是在耳邊吼怒。
[2009年三月十二日] [禮拜四] [氣候陰]
[2009年三月十三日] [禮拜五] [氣候陰]
我帶著這些故事,再次回到樓裡,站在她當年吊頸他殺的處所,輕聲訴說著我所體味的統統,奉告她,本相已經垂垂浮出水麵,那些傷害她的人也獲得了應有的獎懲,但願她能放下怨念,往生而去。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說完這些話後,樓裡的氛圍彷彿都變得冇那麼壓抑了,那股一向繚繞在鼻尖的腐朽味,也淡了很多。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方纔平複一些的表情再度跌入穀底,我再也冇法用科學或心機學來解釋這統統。
我撲滅香燭,火光在風中搖擺不定,紙錢燃燒的灰燼隨風飄散,我口中唸唸有詞,雖不知該說些甚麼,隻是祈求這場莫名的驚擾能夠停歇,讓逝者安眠,生者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