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冇做甚麼,借你二哥屍身,讓他報仇的也是他,我不過是才氣不敷禁止不了怨屍作怪罷了。
堂哥和小姑跪在土包前總算鬆了口氣,終究結束了,今後不會有事了吧?
媽媽要帶著我分開這裡,臨走前找到堂哥,堂哥說今後他會照顧好小姑,大娘,上一輩的仇恨就此告終吧,你們今後不要再返來了,就由我守著這處所替我爸贖罪吧。
我看向身邊的媽媽,媽,我有點驚駭。
老頭垂著胸彷彿有些悔怨,白日我再去查探一下水塘,方士下方,如果陳奇山遵循我之前給的體例彈壓本身兄弟,大抵是冇措置潔淨屍身,前些日子暴雨沖刷,加上恰逢七年,怨氣撞開了彈壓,才氣登陸反叛。
老頭轉頭看了我媽一眼,這事可不是這冤屍能做到的,另有人想要你們死。
老頭說冇事,都措置好了,至於那老太婆說的,逝者無懼世之物,我也重新彈壓過了,今晚我守著,放心。
財物?嗬嗬,我如果求財自有彆的體例,明天你彆想將這束屍下葬,我要他們陳家人都死。
我胡思亂想坐到天亮,媽媽卻冇在傻笑,安穩睡了一覺。
院門漸漸開了,跟在前邊的媽媽豁然站了起來,可門外甚麼都冇有。
六婆分開時看向我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小姑想攔著,你害死我們家這麼多人,不能這麼算了。
固然老頭如許說了,但我曉得今晚另有事會產生,因為我一向都曉得借米的人是我爸,殺人的也是。那天我看到了那張臉,充滿田螺,但我就是曉得他是我爸。厥後他偷偷來看媽媽,我都曉得,他好笨,每次都藏不好本身的臭魚味。
臭魚味漸漸伸展過來,我曉得爸爸也聽到六婆的話。
老頭轉頭往水中間走,屍身和那隻水桶也都跟著飄。
我愣了會,才反應過來媽媽說的是我爸渾身田螺的模樣,不怕,人比鬼可駭多了,我將六婆走時說的話反覆了出來。
因果有序,仇恨已來,莫要再害人了。
我愣愣聽著他們的對話,內心卻想,借米的是我爸嗎?那他咋不來看我呢?
我媽看著堂哥的動靜輕歎了口氣,小橙子,阿誰模樣你怕嗎?
六婆不再馴良,癲狂的模樣讓我有些驚駭。
又不說本身兒子七年前外出一向未歸,財物儘失,你這老頭也不是甚麼好人,覬覦陳家財物的是你吧?他們現在死的死,瘋的瘋,你再多利用些便可繁華餘生了吧?
老頭笑了笑,再次下水,將頭巾係在奶奶的眼上,接著又對著奶奶和三叔的屍身唸唸有詞,隨後悄悄一拉,那兩具屍身漸漸躺平在水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