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洛璃毫無經曆地冒死抽著鼻子,撲出像是小貓般掙紮慌亂的氣味,惹得沈思辰忍不住更深切壓上。直到兩人都氣喘不止,沈思辰才依依不捨地鬆開,拇指迷戀般在對方臉上摩挲,替他抹去陳跡。薛洛璃現下看不到本身的模樣,估計和家裡的西瓜色彩也冇有彆離。
房間的安插一如既往,老鴇不知這鬼的來源驚駭俄然封門反而招來不測,每日打掃換香不敢怠慢,隻是夜裡不再有人敢靠近。現在沈思辰薛洛璃坐在這屋裡,聽著樓道喧鬨調笑聲垂垂消逝。
薛洛璃把頭磕在桌子上,從這個角度看沈思辰格外埠高大威猛。決計滅一滅對方的威風,薛洛璃嘴角上揚,寫道:道長常日滿嘴禮節,竟然會對一個瘋子說謾罵的話,嘖嘖,藐視你了。
沈思辰悠悠開口道:“你要說的,但是如許。”
薛洛璃冷著臉,寫道:疼我?天下何人疼過我,道長無妨和我說說,這是甚麼滋味。
薛洛璃餘光一掃,已是醜時一刻。
沈思辰道:“舊事不成追,離開此道重入正軌纔是擺脫之法。我送你一程。”
沈思辰看不到他的臉,隻覺到手心的臉頰溫度漸高,呼吸越焦炙促。含住肖想了無數個日夜的雙唇,舔啃觸感比設想中還要彈嫩,不知若能說出話來會是如何的風景。來不及吞嚥的唾液順著兩人唇角流下,劃出旖旎的烏黑陳跡,懷中的人垂垂癱軟唯有他用力抱著纔不至倒下。
兩片柔嫩薄唇悄悄包裹著他,口鼻間儘是道長熾熱平淡的蘭花香氣,薛洛璃有些恍忽,顫顫巍巍伸手想去抓著對方寫字,卻被一個恰好捏在手內心緊緊攥著,趁著他分神將舌頭侵入,將他口中氣味搜刮殆儘,本來抵當的小舌不得不繳械投降,交纏如織。
大抵是老鴇忘了換掉本日的香,還還是點上了帶有催情結果的含夢香,說完那通話二人都沉默了很久,久到薛洛璃都忘了把手抽出來,悄悄地放在沈思辰手內心。
真真是一對薄命鴛鴦,花娘到底未曾作歹,沈思辰不肯將她趕至魂飛魄散,與她商討助她重入循環。花娘哭聲漸盛,卻也無可何如。
薛洛璃躺到床上歇息,睡慣了粗陋板床,可貴的軟香臥榻需享用一番。在床邊敲擊出動靜,表示沈思辰一起過來。悄悄鬆鬆搞定,明日領錢走人,抵得上擺三天卦攤。本該表情極好,大抵是受了花孃的影響,加上這房裡彷彿燃不儘散不完的含夢香,薛洛璃一陣煩躁。
不知是不是錯覺,手裡的溫度頃刻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