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這統統都是師父大人的預謀!
阿懶氣嘟嘟的往師父的房間跑去,不對,當初如果不是師父大人用那條糖醋魚勾引她,她如何會食髓知味,抱著他的腿不放手。當初如果師父大人冇有日日好吃好喝的接待她,她如何會哭著喊著削尖腦袋想往師門裡鑽!
“師父,我的武功一點長進都冇有。”連小師弟都打不過!不對,是連隔壁山頭一個不入流的弟子都打不過!阿懶在內心吼怒,臉上卻乖順的暴露膽小的神采,紅潤的嘴唇微微嘟起,模糊含著委曲。
“阿懶對為師可有不滿?”師父大人不疾不徐的問道,眉眼帶著更加現顯的笑意,這要擱山腳下,得迷倒多少妙齡少女啊。阿懶思路跑遠了,被自家師父一個眼神給凍了返來。在這類眼神下她敢說有甚麼不滿嗎?敢嗎?當然是……敢的。
“師……師父,實在也不是那麼悲傷的,我……”就是有些嘴饞,當然這話阿懶不能說出口來,誰曉得師父大人會不會罰她麵壁三日,不準用飯。
“想想常日練功,你可有偷懶?”師父大人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故作嚴厲的問。
“是誰每隔兩日拿糕點給你餵食來著?”師父大人持續詰問,阿懶已經慚愧地無地自容了,師父大人對她如此好,她如何還能生出叛變師門,換師父的大逆不道的設法呢?
四周漫衍謊言,不準師父收徒的是她,在廟門前打滾的是她,偷看師父出恭的是她,大半夜在廟門口哭嚎的還是她。
師父大人眸子閃了閃,公然不出阿懶所料不著陳跡的稍稍彆開視野,儘力不去看那張萌得讓人流鼻血的小臉。阿懶在內心冷靜地竊喜,師父心軟了。
阿懶感覺很委曲,這三年砍柴燒水的是她,洗衣拖地的是她,跑腿奉承的是她。現在上個月剛入門的小師弟都能夠禦劍飛翔了,她還是個連用念力擔水都不會的門外漢,她這個師……拜得有夠冤的,要不要換個師父嚐嚐?
“才三年你就厭倦了呀。”師父輕飄飄的扒開阿懶的爪子,站起家後退一步,似笑非笑的看著阿懶。阿懶感覺師父大人很變態,那笑如何看如何詭異。
“阿懶來門中多久了?”師父大人勾起一抹笑問道,阿懶吸吸鼻頭,方纔師父身上那股氣味已經完整消逝不見,一股危急感襲來。
男人長得很都雅,天庭飽滿,劍眉星目,一雙眼老是含著淡淡的笑意,給人一種如沐東風的感受。當然這類感受都是給旁人的,阿懶每次被自家師父用那種眼神看的時候,都感覺渾身汗毛要豎起來,自家師父清楚是想把她吞入腹中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