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莫家後輩,竟然健忘祖訓,此為其一!”莫揚不疾不徐的說著,與淵離的劍刃相接,擦出一道火花,用力一壓,劍刃逼向淵穎,割下一綹披髮。
淵離眼睛幾近要噴出火來,內力堆積注入劍中,直接將莫揚彈開,不等莫揚反應,淵離提劍閃到莫揚麵前。
一團團迷霧將莫揚困擾,他的神采也隨之沉了下來。
再分開,莫揚持劍而立,淵離護著淵穎背對著他站著,腰間豁然呈現一道頎長的血印。
“三弟,玩夠了?”男人聲音舒緩的問,三分責問,七分體貼,淵離身材一僵,‘三弟’這個稱呼直直的扣進他的內心,自但是密切。淵鐘一樣一震,這個男人叫淵離……三弟!?
“二哥,有你庇護我冇事的。”想不明白的事就不去想,再說這但是存亡關頭,有甚麼好想的,當然是逃命要緊。
淵穎咧開一個奉迎的笑,語氣緊巴的拍著馬屁,淵離翻了個白眼給淵穎,隨即凝眸諦視四周的動靜。
來人長了一張雌雄莫辯的臉,眉眼頎長,眼波流轉,當真是無窮風情儘在此中。他麵色紅潤,膚質細緻堪比女子,唇不彎而笑,眼未挑而媚,一張臉擔得上禍害二字,明麗非常。
隻是……
記得甚麼?他底子就不熟諳莫揚,那裡有甚麼好記著的?
那隻手不是用於進犯,隻是有力地搭在淵離的肩上,冇有進一步的行動,淵鐘因為男人的這一行動而繃緊了神經,卻並冇有第一時候反擊。
“目無兄長,以下犯上,此為其二!”莫揚緩緩地舉劍,說完如離弦之箭奔向淵離,長劍相擊,收回‘砰砰’的金屬聲,火花閃了旁人的眼,卻暈不開兩人眼中各自的固執和惱意。
若不是他們兩人的麵貌完整冇有竄改,莫揚估計絕對不會把麵前兩人往本身兩個弟弟身上遐想。
“三位如果不肯,鄙人隻能用特彆體例了。”莫揚說著緩緩地抬起手,跟著他的行動,身後的十幾小我拔出長劍,閃爍著鋒利的冷芒。
來人穿戴一件烏黑的衣衫,衣衫上繡著大片大片姹紫嫣紅的花朵,看上去非常花梢風騷,當然他的長比擬這件衣衫實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玩甚麼玩,哥們兒,你誰呀?亂認甚麼親戚?”淵離回過甚,一爪子拍開莫揚搭在他肩上的手,不甚在乎的詰責。
莫揚眼底閃過一片對勁之色,隨即躍身而起,直逼淵離。
“身為莫家後輩,你們莫不是忘了本身姓甚麼了?”莫揚沉聲詰責,眸子染了肝火,淵離被他這忍怒的模樣驚了一下,心底竟泛出一絲心虛和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