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年都會蒙受如許的痛苦嗎？”

蒼夜看得驚心動魄，那些螞蟻想乾甚麼？

緊接著，無數螞蟻如同一條小溪一樣湧向阿懶的右手，方纔被蒼夜抓住的處所，殘留著焦化的陳跡，深可見骨。

阿懶的右手，已經冇有流血了，但被螞蟻啃得整齊不齊的血肉，還是刺目標提示著洛雲川和蒼夜，方纔都產生了甚麼。

女子身姿妙曼，聽聲音也正值妙齡，隻是不知來意是善……還是惡！

是他粗心了，他差點忘了，每到這個時候，阿懶就會經曆一次如許的痛苦。如果她還在常嬌閣亦或者鄂王府，她會引來如何的顫動、遭受如何的對待？洛雲川不敢想。

“第一次，我也像你方纔那樣，差點害得她化作一團焦土。第二次，我用儘體例幫她擯除蟲蛇，差點害她經脈斷裂而亡。這一次，我甚麼都不能為她做，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折磨得將近死掉。”

這是他五年前熟諳的丫頭，她喜好與蟲蛇為伍，那些毒物向來都不會傷害她，她與它們密切如朋友。她巧舌如簧，老是強詞奪理，卻又老是惹人垂憐。但是現在她躺在那邊，接受著凡人冇法設想的痛苦。

冇過量久，那些螞蟻就退到一邊，蒼夜瞥見，阿懶焦化的皮肉被那些螞蟻啃噬的乾清乾淨，能夠瞥見她手上新奇的血肉和緩緩溢位的血跡，以及些許手骨。如許血淋淋的畫麵，刺激著蒼夜的神經，讓他渾身都不能動。

聞聲阿懶的低吟後，蟲蛇先是快速向阿懶挨近一圈，隨即四散開來，幾近是眨眼睛，地上黑壓壓的東西全都消逝不見，隻要阿懶還躺在地上。

這些蟲蛇的代表順次吸完血後，便循分的待在原地，悄悄地等待著阿懶，又像是在聽候仆人的安排。

無數蟲蛇黑壓壓的從四周八方湧來，它們並不是混亂無章，而是次序井然，亦或者說，它們是有目標性的，它們在朝著同一個方向進步，那邊彷彿有甚麼東西在吸引著它們。

“冇事了阿懶，很快就不疼了。”洛雲川抬手躊躇了半晌，終是悄悄地拍在阿懶頭上，如同疇昔三年，在洛山時一樣。隻要阿懶耍賴或者委曲了，他都會如許拍怕她的頭。

顛末這麼一會兒，阿懶的臉已經規複了些赤色，呼吸也均勻了些。腦袋在洛雲川腿上蹭了蹭，拱進洛雲川懷裡，方纔心對勁足的沉甜睡去。

看著緊緊相依的師徒，蒼夜內心說不出的難受，無聲的回身躍入林中，又撿了些乾柴返來，將火燒得更旺一些。許是感遭到了暖和，阿懶垂垂止了抽泣，睡得安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