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緩慢伸展開,陰霾一散,很有種冰消霧散見青山的少年感,前後反差極大的衝突氣質讓越明珠俄然生出一絲奧妙的震驚,不等她細細咀嚼,陳皮開端往這邊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越明珠心說總算來了。
對方禮數殷勤,又不吝誇獎,越明珠就更不會在情麵油滑上失禮了。再說看人家一身中山裝應當是做文職事情,能在明天這類場合隨便收支背景的,不是來自當局就是來自報社,都不能獲咎。
最後,那位不知是在當局就任還是在報社事情的秦先生自言自語的分開了,隻是分開前看她的眼神怪怪的,不像賞識也不像打動,倒像是在看甚麼天外來物。
她一起身陳皮就瞧了過來。
“那是為了甚麼?”
“天災天災年年有,存亡無常,賑不完的災,救不完的人,既然如此...”想起來長沙這一起的風景,越明珠半是期盼半是豁然:“那就讓天下人來管天下事。”
宋婉瑩看得出來有很多話想對她說,可惜機會不太對,被拽走還非常依依不捨地衝她眨了眨右眼。
“......”
不消想都曉得他第一句話會說甚麼。
秦英將目光放在她身上,“不會感覺不公允嗎?”
“幸虧明天登台的是你,換我上去早就六神無主不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