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清晏從他跳出來後就一動不動,直直地瞪著他,彷彿化身雕塑。目睹他越走越近,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還是直勾勾的。待到穆白開了口,這才彷彿回過一點神來,烏黑的眸子子動了動,張了張嘴,聲音發澀:“穆……白?”
“穆,白。阿,白。”南宮清晏又一字一頓地反覆,眼底彷彿有幽光又晃閒逛悠地亮了起來。又一點一點越來越亮,近似猖獗,在他一張都雅到讓人冷傲的臉上,更是多了幾分近乎邪氣的斑斕。
但願他的頭髮聞起來不是臭的,囧。
這類感受實在太實在,穆白感覺本身幾近從南宮眼中看到了“近鄉情怯”四個大字——咳咳,當然,這應當是本身腦補過分,南宮不成能未卜先知算到他在這裡,以是不成能是來找他的——那麼他是來找甚麼東西又怕找不到?
在千星水寨,被左常輝微風毒老怪折磨得死去活來時,穆白幾近斷了最後一絲逃脫的幸運。很有些傷感地想,此次約莫再也冇命活著歸去見南宮了,他眼睜睜看著本身被抓走,那性子估計又得憋得內傷。
活了兩輩子,南宮清晏約莫是第一個有了這麼一點點苗頭,各方麵都挺合適的人。對這份可貴的親情兼友情,穆白自是器重不已。
穆白不寒而栗的同時,又感覺,不體味的事不能等閒下結論。
穆白慌了:“南宮!你疼嗎?”
南宮清晏幾近將全部臉埋在他的頭頂,恍惚道:“再過一會兒。”
哪怕不如何存眷本身表麵竄改的穆白也曉得,這些年裡本身的衣服褲子長長是一截一截地往上縮,也隻要天魔教都是成年人居多,纔會仍然感覺他是個小孩。要放到外頭,十五歲都是能夠結婚的春秋了。
穿越後的這個人間,若要找一個對穆白來講豪情最特彆的人,那必然非南宮清晏莫屬。
對方一動不動,恍若不斷。
南宮清晏:“……”
他想,約莫在碰到真愛前,南宮清晏這個好基友——呸,好哥們——的職位,在貳心中是不成擺盪的。
隻是豪情這東西,不管親情友情愛情,說簡樸時唾手可得,說困難時難如登天。天時天時人和缺一不成,可遇而不成求。
以是在這類看似絕對不成能的環境下,俄然看到那張又熟諳又陌生的臉,穆白的第一反應是:莫非我還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