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轍點點頭:“阿燁呢?”
固然心下有些毛毛的,但再一次出清安派,穆白還是很高興的。比來他被康榮虐得太慘,歇息日隻想呼呼大睡,都冇有跑出來耍過一趟,捂在山中將近長蟲了。
李媽笑嗬嗬地送兩隻小的分開,又再次向南宮轍確認道:“真的不換一身嗎?”
三人進了山莊,穆白隨走隨看,內心又是讚歎不已。不說彆的,這裡頭的安插,實在跟他宿世玩耍過的姑蘇園林有得一拚。嶙峋的山石隨便裝點成一到處假山,夾種著各色花草,在大夏季也各色俱全,搖擺生姿。竹筒引來清泉,從高處潺潺而下,清脆動聽。山環水繞間,亭台樓閣錯落有致,疏密相間,讓人目不暇接。而這麼多的景色聚在一起,竟然完整不給人混亂無章之感,活潑靈動之間又有次序井然之感。
何況南宮燁是個桀驁不馴的,排戲、編曲、登台一應俱全,怪不得南宮轍這個一本端莊的翻臉。
南宮轍額角的青筋卻可疑地跳了跳,一邊一個抱起兩個孩子,身形一動,整小我如一隻飛鳥般掠過了水麵,悄悄在竹橋上一點,眨眼間便到了小亭旁。將兩人放下來,黑著臉道:“阿燁,你又登台自演了?!還是大過年的,發甚麼瘋?”
轉過兩株龐大的白玉蘭樹,繞過一叢綠油油的叫不著名字的灌木,穆白就瞥見一個小湖泊,碧波盈盈,中間裝點著兩三個小島,以竹橋相連,水上有一小片殘荷。
穆白點點頭:“是的,不是要待個十幾天麼,帶上了充足的換洗衣服。”
再看南宮清晏翻箱倒櫃地把統統的冬衣都抖了出來,穆白也不由自主地嚴峻了起來。總感覺,他曾經冇有重視過的南宮燁,也會是個神人。
幾個月下來,穆白的東西也一點點多了起來。因為他莫名其妙地跟南宮清晏睡在了一張床,外頭的小間就成了他放工具處。南宮轍每次外出,給兒子帶的東西也會給他帶一份,李媽更是去風柳城給他購置了很多吃穿用方麵的零零總總,一來二去,竟也積累了很多小傢俬。
為甚麼明天大師都有些不太對?穆白謹慎翼翼地問道:“南宮,為甚麼要比較它們哪個都雅?”
小南宮催促道:“阿白,你如何感覺?”
哪個……都雅?這個描述可希奇了。穆白見過習武之人比兵刃哪個更鋒利哪個更趁手的,就是冇見過比哪個都雅的。感受會這麼問的都是那些拿劍裝點門麵的紈絝公子,實在分歧適武學世家出來的小南宮。並且他常日裡喜好的幾把劍,也都是外頭看著淺顯得不能再淺顯,裡頭見真章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