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甚麼王謝世家，都不過是披著仁義品德皮的偽君子罷了。”老太太冷哼一聲，頓了一會兒，叮嚀，“分出三批人，找三家遠些的館子幫手，混合耳目。你們去前院將‘那東西’拿來。”

有兩人自前頭緩慢掠來，對著房內的老嫗行了一禮。裡頭沙啞的聲音傳來：“如何？”

穆白飛踢起幾塊瓦片，擋下了幾把刀子，還是感覺不成思議：“左常輝再如何背靠大樹，也不能這般肆無顧忌吧？”

穆白看看南宮清晏：衝出來？

《蠱經》記錄，蠱人者，以蠱蟲入人體，輔之以秘法，假以光陰，人蟲共生，或明智仍存，或認識全失，戰時能夠一當百，悍勇非常。當初的蠱王一介武夫，文墨不大通，提及話來文不文白不白，但內容卻非常驚悚。

藉著明暗不定的光，她看到穆白的臉，的確有些不敢信賴本身的眼睛——說年青都過分了，的確還是個孩子！

“門主說……幾位客人還冇分開，鬨開了欠都雅。你們先把東西放歸去，然後……在前頭拖住……月明山莊的人。記著，彆讓他們看出端倪。”老太太說，“等送走了客人，

穆白點點頭，兩人來回互換幾個行動，無聲地商定了接下去的行動。南宮悄悄地從另一側繞開，穆白等了一會兒，悄悄地一踩腳底的瓦片，收回“格”的一聲。那駝背老太太反應奇快，一雙眼睛如夜梟普通地轉了過來，腳下一蹬，長臂一伸，刹時就到了穆白的藏身處。

“呼，難怪說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呢，真是防不堪防。”穆白拍拍胸口，有些後怕，又有些遺憾，“看來這老太太也是個硬脾氣。”

穆白有些犯愁地看著惡狠狠盯著他們的老太太，不抱但願地打籌議：“我們不傷你性命，你幫手喝退你那些部下成嗎？”世上總還是有很多貪恐怕死的人的吧？

四人返來一看火伴不在，頓時便會心識到出了事，若不能靠著偷襲刹時一網打儘，喊出一嗓子或點了火藥一類的東西，不管雄師隊湧來還是狠惡的爆炸，全都夠兩人喝一壺的。

南宮清晏搖點頭：“能不悍勇麼？不知疼痛，不知驚駭，隻存了一股暴戾和氣憤等著宣泄。乾脆甚麼都不曉得了還好一點，最可駭的是那些明顯儲存了認識，行動卻身不由己的。”

“來的是月明山莊的人，他們在找總壇，的確……跟瘋了普通，甚麼處所都闖，前頭臨時攔著，但抵當狠惡了怕他們立即肯定目標全圍過來，不溫不火的話，恐怕撐不了多久。”一人恭恭敬敬地低聲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