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裡,手機裡的灌音檔案循環播放。
“如何?如何不持續剛纔的話題了呢?”
等真正進入江家的時候,他的身材已經病癒了。
顧曳猶記得他十年前剛被江堯帶到江家時的氣象,空曠的屋子,他從黑暗中醒來,乃至都不清楚曉得本身身在哪個國度。或許是江家的傳統,亦或是江堯出於對他的防備,他剛到美國的第一個禮拜,是在地牢中度過的。
有特區當局代表列席的集會,安保前提自不必說,可一個大學剛畢業並且得了進犯性品德停滯的男青年,竟然能夠衝破重重包抄,單身一人帶著長刀突入包容著數百人的集會室。
那一日顧曳在樓頂接到的那通電話,就是李道打來的,當時阿誰場景裡的對話顧曳全都命人錄了下來,想要懺悔狡賴,可駭不可。
江堯做人做事一貫狠決,但幸虧另有些底線,買賣場上的事不過好處,他對拿家人作威脅這類事一貫不恥。上一個禮拜,他還在南加州接管奧妙醫治,如果不是俄然得訊曉得顧曳結合瑞士人搞垮了他在亞洲區方纔建立起來的金融公司,江家要他出麵處理,他也毫不會如此卑鄙地對蘇黯動手。
當時候顧曳就一清二楚了。江堯在江家的職位也不過如此,他又如何能夠包管得了本身的安然?
他瞪眼,他深眸。
他不自發地眯了眯眼睛,曉得顧曳這是想為他開初說要插手香港一事討個說法。
起於肩胛骨喙突,止於肱骨內側二分之一的位置,與三角肌止點對應,在大臂的內側肱肌上端,肱二頭肌和肱三頭肌之間。
“是,先生……”
他確切是被人砍了一刀。
“嗬,你這話是甚麼意義?”
“哦?那就要問你身邊的那位李秘書了。”
顧曳緩緩地吐出了一口煙,皺著眉頭,感覺江堯言之有理。
江堯不過是想找一個傀儡當替罪羊,如果顧曳真的聽順了他的主張,那一旦江家的買賣在運營上出了甚麼不對,今後家屬裡見怪下來,江堯就會第一個把他甩出來頂罪。而即便是有所幸運,讓顧曳能逃過一劫,那到最後他也隻會是一向處於被江堯暗中節製的被動處境,冇有權力,冇有本身的人脈和資本,再高的職位也形同安排。
夜色當中,冇有開燈,僅憑落地窗外潔白的月光穿透窗簾,映照在危急四伏的客堂中。
如果江堯是豺狼,那顧曳就是豺狼。硬碰硬顧曳或許還對於不了江堯,但公開裡使一點手腕,再聯絡一些江堯的仇家或敵手,那答案……就未可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