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以後趙衡除了呆在閣房床上就在內殿的小榻上躺著,小榻中間的矮幾上麵堆放著文武百官的奏章,此時看上去有些狼藉,高超純曉得趙衡喜好整齊,就算看過的奏章亦不會隨便堆放,她跨過門檻走到那宮女身邊。
黎太後亦不是好惹的,既然後宮之人閒的發慌,她便將二十多位太妃儘數請到康壽宮裡來,笑盈盈道:“本宮的寶貝公首要出閣了,本宮籌辦了些許嫁奩金飾,還請各位集思廣益出出主張看還缺不缺甚麼,本宮可不準旁人把虞真看輕了去。”
你猜接下來是甚麼呀~
……
“是。”
宮人抬著小榻走遠,湖邊啪啪啪扇耳光的聲音不斷於耳,直到回到內殿趙衡看了一眼神采淡然的皇後微微一笑:“阿純莫怕。”
掃灑宮女跪在地上瑟瑟顫栗,磕磕巴巴回:“奴婢,奴婢在給陛下鋪床。”
“照這張臉上打,打到她供以為止。”
劉德連聲應是,滿頭大汗的小跑而去。
“是。”
承乾殿中掃灑宮女私行翻看陛下奏章被正法的動靜不脛而走,後宮之人不敢多加群情,往承乾殿伸的手或多或少有縮返來的,即便帝後剛上任冇多久,他們倒是大安朝第一高貴的人兒,想算計的人天然要好好衡量衡量。
“陛下呢?”
黎太後接待完太妃們,又給虞真長公主的嫁奩票據添了一筆,忿忿道:冇了銀錢看你們還能如何作妖!
掃灑宮女尖叫著否定:“奴婢冇有偷看,皇後孃娘不能冤枉奴婢!”
劉德內心一抖,咬咬牙親身上手抽那綠珠的臉,綠珠不成置信的尖叫,還未嚎出聲便被人堵開口舌,隻聽方纔麵色暖和的天子不鹹不淡道:“彆把人打死了,招認了便讓人稟給朕聽。”
可黎太後無緣無端請她們過來能是這麼個簡樸意義麼?本來眾位太妃也是來給虞真長公主添妝的,可看黎太後這架式明顯不能善了,那虞真長公主的嫁奩票據豐富的讓人眼饞,黎太後還要讓人蔘謀,不是顯擺還能是甚麼?這添妝也不能拿的少了,太妃們隻能肉疼不已的拿出本來的兩倍來獻給黎太後。
劉德小跑過來就瞥見這亂糟糟的一幕,忙和高超純請罪:“皇後孃娘恕罪,為這主子起火傷神不值當啊!”
“偷看奏章?”趙衡神采頓時冷凝。
過了冇多大一會兒,那掃灑宮女被帶來了,髮髻混亂妝容猶在,行動倉促走到天子麵前,卻仍舊是美的,莫非隻是一個獻媚的宮女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