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蘭娜消逝了。
這個聲音細細的、怯生生的,聽上去荏弱無助極了,令蘇凝渾身一震。
【玄月一日,氣候陰。媽媽身後的第七天,爸爸開端打我,安娜說我也會死,我不想死。】
【玄月二日,氣候晴。我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蘇凝感到毛骨悚然,但是一晃眼,打碎的鏡子隔壁甚麼都冇有,床鋪疊的整整齊齊,清算的乾清乾淨的屋子裡一小我都冇有。
悠長無人利用的木梯跟著蘇凝的腳步收回“咯吱”“咯吱”的聲音,三樓冇有窗戶,在這個陽光忘記的樓層裡,統統都顯得暗淡不明。
她公然趴在隔壁偷看!
布蘭娜沉默地凝睇蘇凝,眼角流出血淚――
蘇凝扔開椅子,愣了愣。
“嗯?”把戲師淺笑容, “你們想說甚麼?”
“噠噠……”書裡夾著兩顆玻璃珠,跟著蘇凝把書抽出來的行動,掉在了地上。
“咦?”蘇凝也發明瞭不對勁的處所,“這麵鏡子是雙麵鏡?”
蘇凝將胡蝶.刀握在手裡,來到一間書房。
五島桐繪艱钜道:“這比脫衣舞還……”
這是一本紅色的日記本――
【八月二十五日,氣候晴。我再也不消想著如何去救媽媽了。媽媽死了。】
顧涯點頭,“應當能夠。”
五島桐繪:“脫衣舞甚麼的……能不能換一個……”
把戲師幸災樂禍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布蘭娜很標緻呀, 以及二八也不是不成以。”
蘇凝在布蘭娜的房間裡翻找,發明布蘭娜確切不見了。
……
“你看。”顧涯將手指切近鏡子,鏡中的他也把手指貼了上來,兩人的指尖相觸,密切得毫無裂縫。
顧涯指了指蘇凝,“冇甚麼,隻是他把鏡子打碎了。”
顧涯也附議:“是啊, 會被鎖的。”
最後一天,筆跡已經變得歪歪扭扭、不分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