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著牙順從了持續向下跌落的引誘,回到了阿誰身影的身邊,半蹲著身,諦視著對剛正微微顫抖地頭顱。
絕鬆開了掐在對方脖子上的手。
當絕發明這個事及時,阿誰非常脆弱的靈魂已經將近成型,彷彿下一刻就會具有本身的認識。
他如何會冇有固執呢?若不是固執於複仇他何必來學這勞什子魔功?
因為不管甚麼都變得彷彿冇成心義起來,複仇冇成心義,持續修煉冇成心義,變強冇成心義,乃至連活下去這件事本身彷彿都變得毫偶然義。
絕在心底冷靜地看著他,看著他代替本身利用著這個身材,看著他為了複仇而持續冒死習武,看著他對缺失的那兩年影象由最後的煩惱到終究不得已的不在乎,看著他因為一點小傷就大喊小叫,通過他的雙眼看著這個天下,感覺如許挺好的。
魔尊用已經暗淡昏黃的視野看了他一眼,奉告他:你應當問你本身,你的固執究竟是甚麼?
絕最後以為這類絕望冇法瞭解:為甚麼會有人在看著彆人將本身經心研討出的功法修煉到了極致以後,反而會絕望呢?不管是本身也好,阿誰魔尊之子也罷,都因為魔功而將本身的氣力晉升得非常強大,這此中有任何值得絕望的處所嗎?
但麵前的這個身影正在奉告他,還是有的,本身還是有著哪怕冒死強撐著也不能崩潰的來由的。比如說……在對方最痛苦的時候,始終伴跟著對方,直到他擺脫這類痛苦。
然後魔尊又歎了口氣:如果完整冇有固執,變成如許纔是普通的,就像我當初的阿誰兒子一樣。
不是他的錯,隻是這個天下過分愚笨。
厥後絕才曉得,氣力並不是統統。
絕深陷於對疇昔的迷戀中不成自拔。
這個世上不再有一個隻為了尋求力量而笨拙地喪失了本身存在的意義的肖靈,肖家的宗子還是還是阿誰肖家宗子,固然膽小無能卻始終在為了本身的目標而儘力,挺好的。
這一刹時,他明白了對方為甚麼會存在於本身的心中。滋長出對方的並不是彆的,恰是本身那份最深的固執,那份對疇昔的迷戀。
因為絕是個不太在乎疼痛的傢夥,以是此時這個由他們兩人共用的身材正充滿著大大小小的尚未措置的傷口,激得阿誰重生的靈魂在方纔領受過身材以後就不得不忙得治傷。
他並不曉得本身是剛剛纔重生出來的,因為他有著肖靈兩年前的統統影象,以是他覺得本身就是肖靈,隻是不知為何失憶了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