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放心。”周瑞領了命,帶了兩個小寺人,悄聲去了。
皇後有一瞬的失神,半響緩過來才道:“我夢見錦元了。”
見母後用的差未幾了,太子殿下著人奉上溫熱錦帕,親身接了遞給母親淨手。
黃半夜加感覺慚愧萬分,躺在地上竟無顏站起來了。
而後,他周錦成隻做最後的贏家,阿誰王位上的人。
周錦成笑眯眯的捱了一記,眸中溫良,全無常日笑麵虎的淩厲。
“貧嘴。”皇後在兒子肩頭打一下作為懲戒,臉上倒是藏也藏不住的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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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母親語音中有些指責,周錦成上前幾步,在塌旁方凳上坐下,端起在暖煲中溫了好久的蜜羮,“母後先進碗羹潤潤喉。”
“母後,現在已是四月了。”
皇後上月傳染了風寒,邇來初愈,太子不想她悲傷過分,立即應了,擺佈找些話題岔開。母子二人又聊了小半個時候,見母後神采有些倦困,周錦成才拜彆。
甫一走出皇後殿閣,太子殿下便停了腳步,他府內陪侍的周瑞不需他多言,迎上前:“殿下?”
周錦成坐在逆光裡,苗條的手指搭在扶手上遲緩而有力的悄悄敲擊,一旁獸腦爐裡焚的該是梨棠暖香。那縷煙輕得很,他悄悄的望著,目中有些波瀾,不知在想些甚麼——連榻上小憩的人醒來也未曾發覺。
宮中光陰苦長,過的久了,分不清今夕何夕也是常事,是以太子殿下答的平常。
黃三來不及舉拳護臉,那拳頭已到了麵前,隻要緊緊的閉上眼睛,好久卻不見拳頭落下。他展開眼來,隻見一個拳頭停在臉前,拳頭的仆人滿麵糾結的神采,半響終究還是收了拳。
“你這是公報私仇。”葉泊手腕刺痛,不想呼痛,轉移話題。
“母後那裡的話。兒子對母後好,不恰是天經地義麼?”
葉仲卿揮揮手,帶著四隻班師而歸。
見皇後接了,身著淡黃錦服的男人可貴放低了身材,續道:“兒子不孝,邇來太忙,好久未曾來給母後存候,好輕易來一趟,怎好擾了您的清夢?”
黃三被按在本地轉動不得,頓時笑的比哭還丟臉,“不就是個孤兒麼,爺,如何了?”
“好了冇啊,快點兒!”黃三倒是焦急,在門外大呼。
錦柒麼……
這句話並冇甚麼了不起,但是卻令周錦成眉頭皺緊了,他沉聲,“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