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堂堂沈司令進到廚房後,捲起袖子,拿起柴火,預備生爐起灶。
方纔沈嘯樓問他早晨想吃甚麼,他腦筋一抽,隨口就說想吃他們結婚那晚,司令從小廚房端來的沙鍋肉糜粥。
對著鏡子係扣子時,不曉得是不是他的錯覺,被不倫不類做成吊墜戴在脖子上的雙魚玉佩,看起來彷彿比之前……亮了?
怕香味刺激到白靈筠敏感的嗅覺,沈嘯樓側身將人護在懷中,複又取脫手帕掩在他的口鼻前。
門外的挑雲瞧見自家少爺這身裝束,垂下腦袋又往遠處退了好幾米。
白靈筠感到奇特,沈律這是如何了?老寒腿犯病了?
從包間出來,走廊裡木窗半開,初春的冷風捲著西府海棠的苦杏味吹出去。
少爺臉皮薄,光天化日被扛進房裡,不到夜深人靜是不會出麵見人的,司令冇體例,隻得由著、寵著,順帶親身翻窗進廚房往房裡拿吃帶喝的供著。
想到下午的那場猖獗,喉頭一緊,趕緊繫上釦子。
沈律快步迎上,“司令,要叫廚房籌辦飯菜嗎?”
“噯。”
歪頭看了看身邊人。
但是跟三年養玉的說法比擬,他這個養玉的時候是不是快了點?
白靈筠思忖半晌,臉上的神采終究放鬆下來。
沈律多七竅小巧心,一見挑雲的微神采竄改立馬就明白了。
沈嘯樓擦了兩動手,將禮服外套給白靈筠穿好,從領口第一顆釦子繫到最後一顆。
勝福班一個小小的鐵皮爐子他都能生的滿屋子黑煙,家裡那麼大一灶台可彆被他給點炸了!
外衫都顧不上穿,一身烏黑的裡衣外披著沈嘯樓的禮服外套,趿拉著鞋子追進廚房。
“司令早就瞧出來了吧?”
嗯,不是錯覺,玉佩的成色確切比之前更透,更亮了。
哢嚓!手腕粗的柴火棍從中間斷成兩截。
沈律張了張口,啊這……
白靈筠實在穿不慣沈嘯樓的禮服,披一披擋擋風還成,這會釦子係的嚴嚴實實,硬挺的毛料紮的他脖子一陣瘙癢,從廚房出來便回房換了本身的衣服。
沈律去城外虎帳巡查了一圈,混了頓大鍋飯,回城路過倫敦佈道會病院還跟馮彼得撩了會閒。
視野一動,滑到了脖頸上,星星點點的紅痕極其刺目。
心中默唸《般若心經》:
媽的,有救了!
待人走後,白靈筠俄然想起,沈孔雀他也不會生爐灶啊!
“哎呀,我纔想起來,你不會生火——”
受……
白靈筠被禮服挺括的領子磨的脖子不舒暢,抬手往下扯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