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摔進幻景裡了嗎?如何瞧見白老闆了?”
“剛巧當時寺裡正在練鐵頭功,和尚們整日往腦袋上拍磚頭,一天不拍碎五十塊磚不給用飯,一個月拍不到一千五百塊不準下山,就這麼著,一個月後,賀小少爺鐵頭練成,哭爹喊孃的下山了。”
還是熟諳的配方,熟諳的味道。
這賀老闆的後腦勺與凡人分歧,彷彿更加凸起,頭皮也更豐富,像是覆了一層……繭子?
“您但是來對時候了,裝修的幕布今早剛撤下,白老闆賞光,出去給掌掌眼?”
“白老闆?真是你?”
未幾時,賀啟明緩緩展開眼。
疇前東郊劇場長年無人打理,除了劇院內,其他處所都是荒廢的,院子裡堆放著亂七八糟的雜物,遊廊的柱子被老鼠咬的破敗爛掉,耳房、罩房的窗子也搖搖欲墜,犄角旮旯裡永久都少不了缺胳膊少腿的桌椅板凳。
推了推劇場大門,公然,一如既往的不上鎖。
“勝福班拆夥了,白老闆也不唱了,這劇場存在的意義在那裡?瑞雲,你不懂,我所做的統統現在都已毫偶然義。”
還在內裡黯然神傷的賀啟明刹時炸鍋,整小我原地跳起,奔著溫瑞雲撲過來。
“涼。”
起家用腳尖踢了踢賀啟明的小腿肚子,待賀啟明的眼皮顫栗了一下才道:“快醒了。”
“那便叨擾了。”
白靈筠:“把穩!”
當視野聚焦,看清麵前人後,臉上顯出蒼茫。
白靈筠就是為這來的,他很獵奇民國的大舞臺製作究竟是甚麼樣。
“還是送病院吧,以防萬一啊。”白靈筠擔憂勸說。
“不消,他練過鐵頭功,不出五分鐘就能醒。”溫瑞雲淡定答覆。
溫瑞雲:“腳下!”
“賀老闆,幻景裡的地板涼不涼啊?”
溫瑞雲拉著賀啟明的胳膊將他從地上拽起來。
蹲到腳麻,溫瑞雲乾脆一屁股坐到地上。
車子一起逛逛停停,從金魚衚衕到東郊劇場開了一個多小時,要不是內裡天冷路滑,白靈筠早就棄車步行了。
溫瑞雲無法苦笑,給白靈筠講起了賀啟明這異於凡人的後腦勺。
“你說我們劇場設備掉隊要按著申城大舞台的規格改革,行,我同意了,錢花完了,舞台改革好了,園子也翻修了,你現在又給我說不想開劇場了,賀啟明,宛都城裡的雪是不是都下進你腦筋裡去,把你腦袋泡發了?”
溫瑞雲被氣狠了,直接飆出臟話,許是臟話程度不咋地,才起個頭便冇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