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停頓一秒，喘了口氣，持續氣憤罵道：“我看她是洋乳粉喝太多，把腦筋喝傻了！”

白靈筠耳朵尖動了動，這聲音有些耳熟。

白靈筠對這丫頭有些印象，呼喚一聲。

白靈筠重新坐下，讓戴沛川到內裡候著。

沈夫人四平八穩的喝了口老山查炒的消食茶，將黎夫人冇敢說出口的話補全。

沈夫人見狀，先是一愣，隨後掩唇輕笑起來。

蓮兒打了個顫抖，忙把腦袋低下，下巴死死抵在胸骨前，結結巴巴的小聲迴應。

黎夫人打趣道：“你啊，下次掀桌子前好歹先給個提示，總得讓我多吃幾口不是。”

“我無事。”

“我當初真是瞎了眼，如何會熟諳那麼個狼心狗肺，趨炎附勢的東西！我們家老爺閒賦家中就是在大總統麵前失了勢？我兒子帶兵遠征就叫發配邊陲？”

沈夫人拍著胸口，受了驚。

她本身跌倒不打緊，萬一把身材孱羸的黎夫人摔著可了不得。

“姐姐傷著那裡冇有？”

“是。”

戴沛川在司令府裡已經摸出了門道，走出飯廳，徑直站在院門外守著。

白靈筠見此也要起家退下，卻被沈夫人先一步叫住。

“蓮兒。”

“筠兒留下，家裡冇甚麼話是你不能聽的。”

黎夫人拿起絹帕擦了擦嘴角，歎了口氣。

隨行的一乾丫環婆子幾近被沈夫人全支出去忙活了，僅剩下一個才從彆院調來冇幾日的小丫頭，懷裡抱著沈夫人摘下的貂皮袖套，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白了臉，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謹慎！”

蓮兒踩著小碎步快步上前攙扶住黎夫人，腦筋裡時候警省著春蘭對她的提點教誨。

戴沛川撓著後腦勺嘿嘿一笑，他從小就耳力好，記性好，不然當初陳班主也不會買下他。

沈夫人放下碗筷，給張媽使了個眼色，張媽當即會心，帶著一乾服侍的人退出飯廳。

“城外流民的確與北新軍有關，過了今晚全宛都城的人都會曉得。”

嘴上催著，手上推著，剛下過雪的空中鏡子似的，一個冇留意，腳下打滑，身材落空均衡，後腦勺著地的仰身倒去。

話說到一半驀地停下，臉上充滿著不安。

見到白靈筠，沈夫人一掃陰霾，立即笑逐顏開。

“也不曉得城外現在如何樣了。”

白靈筠一手翻開門簾，一手扶著沈夫人，幾人魚貫進到飯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