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見樓帥,我要負荊請罪!”
兵士們在濱江駐防有一陣子了,每天被那些矮矬子不下檯麵的小把戲煩的抓心撓肝,憋了一肚子火發不出去。
好輕易歇兩口氣,再折騰幾次,待會又要吐了。
鷹隼十八騎不是淺顯馬隊,那是個頂個以一敵百,所向披靡的精兵悍將,最早在黑龍嶼就是這十八名馬隊追著一個營的毛熊四周逃竄,差一點就追進了毛熊國的費雅喀。
即便前麵顛末戴建忠的提示,讓他認識到事情並非大要上那樣簡樸,可一想到那些吃力心機籌集,又經曆長途跋涉運送過來的軍糧,上頭的氣血是壓都壓不住。
不可,他要去見沈嘯樓。
半年前,他有幸見過沈嘯樓一人一騎,手舞大刀在毛熊的重重圍攻陷大殺四方,當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小李忙放動手中的茶缸,上前扶住董晉鵬。
戴建忠朝門口招招手,“小李啊,快來把你家司令扶起來,地上涼,把穩上吐冇完,待會又下泄了。”
“我能不轉嗎?樓帥隻帶了十八騎去剿匪,就算帽兒山那是一窩大西瓜,砍還得一個個挨著排的砍呢,何況那群大西瓜手裡有構造槍,有重炮,有一堆棧的雷管和火藥,這他媽……這他媽操蛋了!”
“喝點水,夜裡寒氣重,你胃裡冇東西,一準兒要犯胃病。”
實在這事嚴格提及來,也不能全怪董晉鵬。
董晉鵬氣悶的揮手,“我還喝得下去嗎我?不喝!”
收回警告的目光,尋了個相較溫馨的姿式靠在椅子裡,戴建忠緩聲講道。
再說這帽兒山剿匪。
當時他接到電報,軍糧路子帽兒山一帶,被一夥帶側重炮的匪賊連轟帶炸給劫了,帽兒山間隔濱江僅剩不到一百千米,到家門口的糧食竟然被匪賊給打劫了?
戴建忠歎了口氣,此人半隻腳都踏進棺材板了,還跟年青的時候一個熊樣,脾氣直的一點彎都不轉。
戴建忠翹起二郎腿,“長夜漫漫,我給司令講個故事吧。”
董晉鵬反手抓住小李的胳膊,“上哪去了?”
“我聽個……”
“嗯?”
管他是真矬子還是假匪賊,先打他個屁滾尿流再說。
“哎?司令,您如何又起來了?”
董晉鵬頓時氣的媽都不認得,一門心秘密去清算那群王八羔子。
就……就這麼去剿匪啊?
“哎喲,這黑燈瞎火的您請哪門子罪啊,再說樓帥也冇在啊。”
可彆是……
“都怪我,都怪我,都他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