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太醫嫌他二人吵,轉頭瞪了他們一眼,卻不作聲,隻看著小寶行動,見小寶收回了手,才問道:“好孩子,你看出甚麼了,快和爺爺說說。”
說著又讓下人送了小寶與洛小白二人出去。
蘇老爺由下人扶著,半撐在榻上,身上穿戴的中衣,已然不再稱身,空蕩蕩的大出好一圈來。本來那張神情實足的臉,也隻剩下枯黃的皮包裹著骨頭,病容懨懨,唯獨隻要那雙眼睛還是奪目如初,目光鋒利如鷹。
“鬼頭草,鬼頭草!好一個鬼頭草!”吳太醫俄然哈哈大笑起來,但轉眼又皺眉拍頭,看著痛苦不堪的嘀咕道,“我該用甚麼體例來解這鬼頭草呢?改用甚麼體例纔好呢……”
秦婉柔如常給蘇大老爺請了安,就走到小寶身邊問道:“小寶先生,我公公的病究竟是如何回事?”
畢竟還是放不下當年的事,七年的痛恨,那是如許輕易就能消弭的?
四姨娘聽他如許說,想再問,但被秦婉柔拉住道:“小寶小先生春秋雖小,但是師從高人,他既然如許說,姨娘放寬解就好了。”
洛小白雙手負背,向他走近一步,笑吟吟的說道:“你再渾說小寶胡說,我就……”說著,一雙賊亮的眼就對上了小藥僮的另一隻腳。小藥僮本能的將腳今後縮了縮,閉嘴不再說話。
“這位夫人不消擔憂,放心的讓那位老前輩治就是了,蘇老先生不會有大礙的。”小寶說著,又對蘇羽與秦婉柔抬了抬手道,“信賴各位另有話要說,我和小白姐姐就先告彆了。”
“彆說這些。”吳太醫卻不想聽這些,拉著小寶,一張老臉,因為孔殷和鎮靜,出了很多的汗,“小娃娃,你快說蘇老頭的病是如何來的,該如何治?”
又和秦婉柔相互見了禮,然後又對蘇羽說道:“你爹爹身子不大好,你內心有甚麼話,就想放一放,等他身子大好了再說,現在你們伉儷就多順著些他的意義。”
蘇羽在原地站了好久,如何也邁不出第一步,若不是秦婉柔在背後推了推他,或許他就在原處站到天荒地老了。
小寶聽到秦婉柔的問話,微微側了下頭,但目光還是逗留在蘇大老爺的臉上,神情嚴厲,皺著眉頭,隻不說話。
蘇羽點點頭,又喊了一聲:“姨娘。”
但在一邊的洛小白聽小寶如許說,卻有些憐憫的看了蘇大老爺一眼,同時也望瞭望蘇羽的背影,神情非常擔憂。
“這小娃娃在乾甚麼?莫非籌算給蘇大人按按穴位平喘不成?”一邊的小僮說的很有不屑,“我就說這小娃娃不會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