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羽遊移了一步,方纔上前鞠了一躬,隻嗯了一聲,噎在喉嚨裡的爹爹還是喊不出口。
跟著蘇羽的腳步一步步走近,屏風前麵的景象也越來越清楚。
洛小白便不再多問了,隻是擔憂的看著蘇羽。
秦婉柔如常給蘇大老爺請了安,就走到小寶身邊問道:“小寶先生,我公公的病究竟是如何回事?”
又和秦婉柔相互見了禮,然後又對蘇羽說道:“你爹爹身子不大好,你內心有甚麼話,就想放一放,等他身子大好了再說,現在你們伉儷就多順著些他的意義。”
印象中阿誰高大嚴肅的身影,現在竟瘦骨如柴,形同乾枯。
世人在一邊隻聽到鬼頭草鬼頭草的,也不知到底是如何回事,四姨娘隻好問吳太醫道:“吳太醫,您可有體例來解這甚麼鬼頭草的嗎?”
“師父,鬼頭草是甚麼啊?”小僮實在忍不住問道。
“老前輩可曾傳聞過鬼頭草?”小寶問得有些躊躇,畢竟不是塵寰的東西,隻怕說了無用,反而會圖招非議,但又實在想和吳太醫切磋。
蘇羽點點頭,又喊了一聲:“姨娘。”
“重新長出來了?”小寶微微驚奇,竟對吳太醫拱手一拜,“老前輩果然是妙手回春。”
四姨娘好好的將蘇羽細以了一番,臉上既是喜又是憂的說道:“你能來就好,能來就好。”
畢竟還是放不下當年的事,七年的痛恨,那是如許輕易就能消弭的?
“你來了……”蘇大老爺先開口道,如遊絲般的聲量,竟不比喘氣聲大了多少。
蘇羽在原地站了好久,如何也邁不出第一步,若不是秦婉柔在背後推了推他,或許他就在原處站到天荒地老了。
“彆說這些。”吳太醫卻不想聽這些,拉著小寶,一張老臉,因為孔殷和鎮靜,出了很多的汗,“小娃娃,你快說蘇老頭的病是如何來的,該如何治?”
“麵黃氣滯,氣短多喘,雖是脾肺踏實之症,但病根卻不在脾肺。”吳太醫撚著鬚子,點頭,“的確是圖有病相罷了。”
“鬼頭草,鬼頭草!好一個鬼頭草!”吳太醫俄然哈哈大笑起來,但轉眼又皺眉拍頭,看著痛苦不堪的嘀咕道,“我該用甚麼體例來解這鬼頭草呢?改用甚麼體例纔好呢……”
“這位夫人不消擔憂,放心的讓那位老前輩治就是了,蘇老先生不會有大礙的。”小寶說著,又對蘇羽與秦婉柔抬了抬手道,“信賴各位另有話要說,我和小白姐姐就先告彆了。”
“小娃娃,不懂不要胡說,這不是病了是甚麼?”蹲在地上揉腳的小藥僮不平氣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