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又用鉛筆。看來小教員此次是不籌算放過我咯。”郝歡樂老誠懇實的取出鋼筆,就著信上的字一個個當真描起來。冇錯,不是看信,不是讀信,而是描信。
“唉。”她無可何如的歎了一口氣。就有人很知心的的替她說出了內心話,“幸虧是個女的,不然還覺得她早戀了呢。”本來是一樣mm頭卻機靈地用彩色緞帶在一側紮了根小小辮子的知心二女人,隻見她肅著一張與她姐姐一毛一樣的臉,小大人似的老氣橫秋。
“噗嗤,杜牧要哭暈在廁所了。”聞人語掩嘴輕笑,眼裡的笑意都透著嘲弄。“咳咳,本來你曉得的啊。”郝歡樂盜詩裝逼不成反被嘲弄,為可貴老臉發紅,感激這昏黃的燈光,好歹讓她遮了一丟丟的羞。“總之上輩子有緣就對了。不然我何德何能,此生如何就碰到你了呢?”
她細心耐煩的將盒子蓋好,才孔殷又輕巧地翻開了懷裡的稿紙。她公然還是捨不得用信紙呢。搞紙上整整齊齊又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前後兩麵的字。滿滿鐺鐺的都是小外套熟諳又一本端莊的口氣。
“那還真的有哦。”郝歡樂抓著頭皮皺著眉去回想那些多年前的模糊舊事,“那是六年級時候吧。當時很風行甚麼和村裡孩子一幫一交朋友的活動。我記得我們班是和哪個班的孩子建乾係來著。我交到的筆友竟然叫做紅外套,特成心機。本來明顯叫甚麼小紅的,也不曉得如何就換人了。每次給我寫的信是密密麻麻的一張紙,雙麵都寫得滿滿鐺鐺的,還會夾了寫乾花啊,樹葉啊給我。並且不像我同窗收到的那些,動不動就家庭困難啊,想要停學回家務農的。我就給她寄試卷啊,抄下來的習題啊,等攢夠郵費了還會寄些衣服和書疇昔,趁我媽不重視,我還塞過好幾本《老夫子》和《七龍珠》呢。可惜高二的時候就聯絡不上她了,大抵是她冇有再讀書了吧。”郝歡樂停在這裡,語氣裡含了本身都未發覺的遺憾,像是對那段翠綠光陰的唏噓,又像是對阿誰看不見的朋友的記念。她回過神來,很有些羞赧,“呃,一下子不知不覺就說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