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杯子——”郝歡樂再次從那隻戴著晶瑩手鍊的手中接過了東西,受寵若驚又欲言又止。
“這調子好熟諳啊,彷彿是梁靜茹的《情歌》吧?”看似不經意的一問,又驚出郝歡樂一身盜汗。當然不是,這但是蜀暗大神為gl播送劇配的插曲呢。當然,天然不能說的,隻好呐呐開口,“或許是翻唱的吧,當時感覺好聽就下載了。”
“哦~”明顯隻要一個音節,卻說得婉轉委宛,頓挫頓挫,眼眸也微微眯起,居高臨下的視野令郝歡樂無處遁形。
“哦~”又是這言簡意賅的哦,郝歡樂隻感覺頭皮發麻,心虛腿軟,這是要被看破了嗎?
“號碼多少?”聲音還是清冷。
冇等多久,那讓她心跳共鳴的腳步聲再次傳來。遠瞭望去,一身黑衣的女子法度還是沉穩文雅,隻是手中多了個紅色的馬克杯。
莫非是同類?不成能,郝歡樂抬眼看了看聞人語毫無端倪的神采,撤銷了心底近乎猖獗的臆想。又老誠懇實的縮回沙發,一個字元一個字元的將名片上的□□號碼、郵箱、傳真等一字不落的敲進手機。
在郝歡樂盯著人愣神之際,對方也似一怔,微微打量起她來。她烏黑的雙眸看著她,目光通俗,彷彿充滿著某種難以言說的情感,僅一瞬,便又歸於安好,古井不波。她嘴唇微動,帶起一個清淺的笑,彷彿暗夜裡緩緩輕綻的幽蘭,將冰冷的氣味溶解。高跟鞋落地的聲音沉穩、有力,不急不緩,一步一步,像是踩在郝歡樂的心尖走了過來。郝歡樂感覺本身的心臟都要跟著那腳步聲跳動了,大氣不敢喘,望著那人款款而至,沉穩文雅。
“拿著,趁熱喝了。”欸?是這模樣嗎?冇有設想中的刁難,冰臉女王乃至冇看郝歡樂一眼,隻把手中的杯子往前推了推,下巴朝辦公桌不遠的沙發上揚了揚。聲音還是清冷無波,卻頃刻讓早被淋得濕漉漉的郝歡樂胸腔內升起一股暖意,烘得她鼻子也有些發酸了。
“不必,你拿走好了,歸正我也不消了。”聞人語的聲音又透過辦公桌上層層疊疊的檔案夾傳了過來,麵色還是,不見涓滴傲慢,說出來的話卻霸道得不容置疑。
“欸?”法律參謀並不是她們公司的專職職員,手機號碼不入公司個人網,以是狀師們都風俗了用座機交換,更不會操心記下她這類小透明的號碼。
“幸會,聞人語。”麵前伸過一隻瑩白如玉的素手,十指纖長,掌紋清楚,如此靠近麵前,乃至讓郝歡樂有些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