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有人,在他不在的時候,偷偷來過。
要不還是問點甚麼,冒死留住普羅透斯——
普羅透斯平靜地清算完畫筆,又將羊皮紙靠近燭火,將它一點一點地燒掉了。
——掛在戴娜家中的那幅畫。
再熟諳不過的字體。
致敬愛的d,愛你的戴娜。
“啊,喔,是、是嘛……”
普羅透斯想到d——當時在作畫時,在阿誰錨當中,他潛認識下,留下了d。
那幅畫中,隻能見到戴娜的半身背影,被長著玄色翅膀、頂著牛角、帶著麵具的險惡生物所包裹著。
普羅透斯踉蹌了幾步,燭光在他的手中搖搖擺晃。
固然,這兩幅畫內容並不不異,給莉莉絲的感受卻完整類似。
她有點鎮靜。
羊皮紙的落尾是——
就當他點蠟燭的時候,他愣住了。
太好了……
她持續搜尋其他位置,最後,她在床底,找到了一塊綠色的絲綢。
他顫抖動手,將羊皮紙拿起來,藉著顫巍巍的燭光,去看上麵的筆跡。
他不再墮淚了。
這小我有證據,是他殺了戴娜嗎?
他不能表示出非常。
標緻的,柔嫩的,或許與裹著戴娜屍身成對的綠色絲綢。
——冇有人有證據,他就是安然的。
“不消客氣。”
木已成舟。冇法挽回。
他腋下夾著《藍》,分開教堂,終究,回到本身的寓所。
普羅透斯穩住心神,撲滅了蠟燭。
戴娜並不是貓尾草俱樂部的成員,普羅透斯為甚麼會殺了她?
***
莉莉絲靠近畫布,細心地查抄。
月上中天,月涼如水。
隻要冇有證據,冇有人能拿他如何樣。
普羅透斯撿起畫筆,將錨當中的d完整抹去。
望著普羅透斯的背影,桃瑞絲悄悄地喘出一口氣,對著莉莉絲比了一個手勢,心下終究安寧了。
——究竟是誰將羊皮紙留在這裡的?
就在之前不久,有人利用過蠟燭。
“不、不,冇甚麼,我是說,感謝您。”
桃瑞絲有點鎮靜,眼神擺佈亂瞟。
桃瑞絲胡亂答道,心急如焚。如何辦?不曉得莉莉絲那邊如何樣了?
“啊,神甫,抱愧,這裡,我如何還是有點不明白……”
“同一句詩,你已經問了第三次了。”
“好、好的……”
不曉得過了多久,他緩緩抬開端,通紅的眼角內裡充滿了決意。
“怎、如何了?”
***
越看他越顫栗,直到讀完最後一個字,他伸直起來,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