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初聽完,先是一楞,繼而哈哈大笑起來,“師弟你莫不是要用這手中竹棍來對於我這丹青禦靈吧?”
“請。”尚雲拱手還他一禮。
尚雲心下大駭,昂首來看時,空中一片龐大暗影快速放大,瞬息之間就到了頭上。
張賢又道,“師兄有所不知,六年前我曾從太行山到這裡,在途中彰山之時,夜中曾遇過狼群,當時固然身材衰弱,卻也吃了這施法太慢的虧,幸虧獲得一個技藝高強的懦夫相救,我才得以保全性命,以是回山以後我也在日日思慮,這重智不重力,練心不練體的教法是否得改改了。”
玄廣被他這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何如一腔肝火無處宣泄。
“你這劣徒啊!”玄廣忍不住一腳踢到他的小腿處,痛得黃月朔聲慘叫。
……
“這,這如何……”玄廣側頭看著他,麵有怒意,他略停了半晌,待得胸中肝火稍作停歇,才柔聲道,“想必是尚雲師侄不知我這丹青門中端方,丹青師比試之時,都是用這筆墨丹青禦物鬥法,卻未曾行這鹵莽之事,用棒來打人……”
本來這丹青師們,夙來都是以簡為兵,各自用丹青禦靈,才氣鬥法,黃初怎會想到這尚雲會本身脫手,用的是這最鹵莽的暴力打法,一時冇有反應過來,被他一棒打了出去,落到地上,好久都緩不過來。
張賢在一旁賠笑道,“玄廣師兄,切莫跟小孩子普通見地,我這徒兒一貫心直口快,如有獲咎之處,還請包涵。隻是——”他話說到一半,抬開端來看著玄廣,淡淡道,“隻是我這徒兒固然話糙了些,卻也不無事理,假想一下,莫說是趕上白夜七君這等不擇手腕之人,便是碰到一個行伍甲士,又或是一個山野村夫,他們豈會聽我們言語,又怎會花時候來等我們展開丹青卷,再喚出丹青?”
徐福聲音便低了下去。
……
尚雲點點頭,看向玄廣,拱手道,“剛纔是尚雲一時幸運,占得先機,黃初師兄如果身材無礙的話,尚雲願再與師兄參議一場。”
尚雲忍住心中笑意,搖點頭道,“並不是,尚雲用的隻是平時砍柴所練的槍法。”
尚雲這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公理凜然,他這一雙目光如刀,直直地看著玄廣,並未有半分閃避。
“為師叫你常日多勤奮,你卻不聽為師之言。”他罵完黃初,轉頭來看著張賢道,“剛纔師弟說得有些事理,我歸去以後定然會將這丹青應用之法再做改進,可——”他目光瞟了一眼黃初,“剛纔這番比試,算是我徒兒一時粗心,不如再給他一次機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