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水荷聽著丹女這話，以為她確切是想當皇後孃娘了，不由暗籲一口氣，笑道：“成真天子說了，焦讚雖有兵權，申將軍一樣有兵權，且那些兵將，多數服從申將軍的號令。有申將軍在，焦讚翻不出甚麼花腔。皇上一旦複位，想封誰為皇後，也由不得焦讚反對。”

這天早晨，玄陽子在禦書房批摺子，卻心神不定，半晌擲筆，喊了玄飛子出來，問道：“成真天子那頭有甚麼動靜？”

申將軍想一想道：“丹女確切聰明，但她畢竟是昭和天子的貴妃娘娘，自是站在昭和天子那一邊的，一旦昭和天子有個甚麼，她一定肯俯就皇上。”

玄陽子一躍而進，回擊關嚴了窗子，再昂首，見到盛裝的丹女，統統話都卡在喉嚨內，視野灼灼。

葉公公見申將軍出來了，公然笑道：“將軍,皇上有請！”

“丹女！”玄陽子大喜，忙道：“快請！”

成真天子意味深長一笑道：“朕聽得動靜，丹女和白石，並未圓房。先前焦夫人把陳水荷送給白石，白石也冇有收用。”

美人嗬氣如蘭，胸脯微顫，令人熱血沸騰。成真天子雖還冇有把美人偷到手，已有了偷情的刺激和愉悅感，隻微沙著嗓音，打疊著柔情，唇舌纏綿，喊道：“丹女，心肝，朕對你是……”

玄陽子沉吟道：“歐陽夫人剛小產，成真天子召見申將軍，料著是安撫罷！”

陳水荷察看著丹女的神采，猜想不出她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一時隻好道：“娘娘，成真天子此次返來，和焦皇後日日吵架，伉儷卻反麵。成真天子已議定，到時將要廢後。現放眼後宮，也隻要娘娘配當他的皇後了。這一顆夜明珠，便是信物，但願娘娘能收下。”

陳水荷一聽，這是情願收下夜明珠了，她一喜，小聲道：“娘娘，成真天子本想親身送了夜明珠過來，隻是怕冒昧娘娘，這才讓我代送。現在娘娘情願收下夜明珠，成真天子明白娘孃的情意，定然歡樂。”

成真天子見申將軍神采不定，覺得他怪本身護著焦皇後，便解釋道：“焦讚還領兵在外，這個時候，朕也不便對皇後懲罰過分，以免焦讚寒心。”

送走陳水荷，丹女掌了燈，收好夜明珠，喊了紅蓮出來服侍。

申將軍答道：“她服了藥，倒是好多了。”

成真天子見老臣如此推許丹女，略有些不測，如有所思道：“依你說，不該殺她了？”

“我癡頑，請陳女人細說。”丹女模糊猜出成真天子的意義，心下暗罵一聲好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