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宰相忙安撫一句,又道:“太後孃娘放心,皇上自有奇策的。”
焦皇後見出去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仙顏和尚,一笑似東風拂麵,莫名的,她心頭火氣略消,但這也不能禁止她現下要做的事,她瞥一眼丹女,一轉頭,已是伸手去撓拈花僧的臉。
玄陽子回了殿,這一夜,究竟睡得不結壯。
玄陽子略有醉意,對上麵前如花俏臉,不由自主便坐到床邊,凝睇著拈花僧。
丹女大急,她想也不想,衝上前就去拉焦皇後,焦皇後被一拉,倒是惱了,順手撓向丹女臉上,喝道:“大膽!”
“天不早了,你明兒還要早朝,歸去安息罷!”丹女雖鬱鬱,到底怕玄陽子熬壞身子,隻勸著他歸去。
丹女用腳尖在地下劃圈圈,感喟道:“他今晚如果不出來,我跟他,也就兩斷了。”
“是!”焦皇後滾下淚來,“終究盼得雲開見月瞭然。待我出去,必然要叫丹女都雅。”
美人相邀,柔情款款,教人難以回絕。
拈花僧被如許灼灼的視野凝睇著,莫名心跳,伸脫手扯扯玄陽子的袖角,搖了搖道:“我奉侍皇上換衣!”
“皇後孃娘,且慢!”丹女扒開守著房門的宮女,早衝進閣內。
那一頭,景泰豐和任太後倒是烏青著神采,問吳宰相道:“成真天子要求頓時臨朝,和白石共同聽政?”
陳水荷低聲道:“申將軍護著成真天子,且一幫子老臣也高嚷著,要成真天子複位,度著昭和天子為勢所逼,不得不讓的。”
丹女忙加快腳步,兩人纔到暖閣前,就聽得內裡一陣喝罵聲,焦皇後斥拈花僧道:“你這個狐媚子,看現下另有誰來救你?來人,給本宮按著她,看本宮不把她這張臉撓成花貓?”
焦皇後聽得成真天子返來的動靜,不由狂笑起來。
玄陽子告急召吳宰相商討。
玄陽子深思著,本身這一方雖有三萬人馬,但練習不敷,真跟申將軍帶領的數千精兵打起來,一定能奉迎。更令人擔憂的是,一旦打起來,便是內鬨的節拍,彼時金兵再趁火打劫,大燕國又要墮入烽火中了。
丹女隻一嘗焦皇後的芳唇,就有些犯噁心,我這是如何啦?見人就上?
“哪就任由成真天子複位?”任太後氣得肝痛。
房門俄然“砰”的一響,玄陽子和成真天子雙雙走了出去。
電光石火間,丹女一側頭,手一伸,抓住了焦皇後的手,奮力一扳,把焦皇後雙手反剪向後,恰好焦皇前麵紗滑落,她一時想也不想,撮唇就堵住焦皇後的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