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蛋圓圓喊住他,一個箭步從渣滓山上跳下來,不長的頭髮用繩索隨便在腦後紮了一個馬尾,臉上脖子上滿是灰塵,汗水從腦門流下來,留下了一條條溝壑。
奧庫回身回到住處,拿起桌子上放著的一盒羊排,朝臨時堆棧走去。羊排是兵艦上的戰利品,燈塔中的人都想嚐嚐所謂的軍隊食品有多高階,便一人拿了一盒。阿誰小女孩乾了那麼多活,一點乾麪包能夠不敷吃,這羊排給她算了。
“聚眾肇事,嗯?”戴著眼罩的男人用腳往地上一敲,堅固的靴底收回“鏗”的一聲。
那人看了她一眼,見她手裡拿著機器鐘,也就冇難堪她,翻開光屏道:“早晨八點十二分。”
蛋圓圓望著他的背影扮了一個鬼臉,撿起食品盒一看,不由得咦了一聲,“這不是飛船的乾麪包嗎?”她整整吃了三天的玩意兒,不但難吃並且摳,麪包就一點點,水隻要五十毫升,一口就冇了。
奧庫冇由來地想起臨時堆棧裡那張稚嫩的臉,才小小的年紀,麵對他的強迫折磨,她冇有哭也冇有氣憤,仍然對餬口充滿了但願,剛纔還淺笑著向他打號召。
男人本來不想笑,聽完以後卻不由自主地笑了一下,隻是很快又規複了麵無神采的模樣,“我叫奧庫,就在隔壁,有事情能夠喊我。”說完回身走了。
“喂喂,你感覺誰會贏?”
她內心升起一絲但願,隨後若無其事地把食品盒放在一個騰出來的架子上。難吃歸難吃還是要留著,不然他哪天不爽,她就隻能喝西北風了。
眾海盜心頭一跳,彷彿又看到嘩啦啦的鈔票飛走了,老邁甚麼都好,就是太愛錢,有事冇事揪著扣他們的分紅,他們都要哭了,“老邁,我們再也不敢了!”掉在地上的錢也不要了,飛普通地逃離了現場。但他們惦記取錢,也冇跑遠,就埋冇在角落裡,一個個伸出腦袋看好戲。
男人挑了挑眉:“姓蛋?”
“……”
老邁嘲笑道:“叫聲不敷慘,看來動手不敷重啊。”
老邁看了一眼他們,走到奧庫的身後,雙手插在褲兜裡,抬腳蹬在了他的屁股上。奧庫隻顧著揍羅九,冇推測會被偷襲,一下子被踹翻在地上。
蛋圓圓拿起放在一邊的機器鐘,道:“現在幾點了?我想校準一下時候,免得歇息時睡過了覺。”
不過,這是一個好征象,申明同船的人也都還在這個燈塔中?
當他拿著羊排走到蛋圓圓麵前時,蛋圓圓實在愣了一下,隨後就笑了,“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