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名賢尚未發覺非常,隻表示她入坐。
“女兒另有一計。”崔燕寧低聲道,“到時候我會仿照崔燕回筆跡寫一封密函,內容是她與太子暗害讒諂寧王的打算。”
“以是我們才更要謹慎行事,父親感覺這二位誰更值得信賴?”崔燕寧扣問道。
“父親胡塗!”崔燕寧笑了笑:“我們能夠來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崔燕寧眼中精光閃動,指尖在茶案上悄悄劃過,“大要上我們還是沈家的姻親,與太子聯盟,誰能曉得我們公開裡卻為寧王效力。”
接下來最緊急的,便是要賭本身在太子心中的分量了。
【直覺奉告我,這女配必定另有籌算!】
“屆時在尋個機遇,將這封信親身送到寧王手中。”崔燕寧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信與不信,那都是寧王殿下的事了。”
崔名賢深思半晌:“你說得在理,這事我也在擔憂,冇想到寧兒竟然也能想到這一點,但我們崔家人微言輕,如果站錯了位,第一個死的便是我們。”
夏兒誠惶誠恐地去了。
“不過是成王敗寇,哪有甚麼名正言順?”崔燕寧嘲笑:“曆代哪一任天子上位手上冇有感染過鮮血,當年聖上即位,不也是踩著兄弟骸骨上位的嗎?”
之前阿誰小丫環站在門口,有些瑟瑟顫栗。
“這話可不能胡說,被人聽去但是要掉腦袋的!”崔名賢趕緊擺手,表示崔燕寧不能再往下說。
如果讓她曉得崔燕回如金如此不好對於,她當時必然將她推道湖中淹死。
【嫡姐籌辦投誠寧王殿下啊!】
崔名賢手指不自發敲著桌子,燭火搖擺,印照在他陰晴不定的臉上。
“回蜜斯的話,奴婢是叫夏兒。”夏兒的聲音很輕。
“父親,此事不能再拖了,我們要提早做好籌算!”崔燕寧靠近他耳邊說道:“現在寧王定然在朝中拉攏各方權勢,若我們此時投奔,將來便是從龍之功。”
崔名賢捏緊茶杯,說:“可另有一點,我們現在與沈家聯婚,便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如果沈家投誠於太子可如何是好?”
“寧王剛回京不久,但手腕卻非常狠辣,再加上手握兵權,已經邊塞權勢,氣力也是不容小覷。”崔名賢抬高聲音,“可要說朝中權勢那定然是太子,不然當場我們也不會絞儘腦汁想讓你當上太子妃,隻可惜我們獲咎了皇後孃娘,連帶著太子對我們也很有微詞。”
“父親,現在朝堂風雲變幻。雖說女兒與世子的婚事能給崔家些許庇護,但若要保我崔氏滿門安然……”崔燕寧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