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李姑姑單給她留了一份兒,因為怕她熬壞了,特地給她熬了青菜水芋湯,去火明目。寒冬臘月的,這青菜和水芋可比甚麼雞鴨魚肉的金貴多了。要不是李姑姑那麼體貼她,纔不會給她開這個小灶兒呢。
潮生打起精力,一鼓作氣。
但是潮生能拿甚麼感激他?
“累了?”
潮生的手捏針時候太長,指頭也疼得有些短長了。她繡好一片花瓣,將針彆好。
“好了,白日已經做了一天,早晨就好好兒歇著吧。”
小肅他們拿了一隻大號書篋,將潮生的一概東西,連繡架一起折起裝進箱子裡,兩人搬著從夾道走。
但是,她給得了嗎?
可滿兒有甚麼讓彆人好圖的?她在正屋裡又不是很得臉的那一種。就算此次攬了熨燙裙子的差事,也一定能就此出頭了。如有人在這個時候動手,感受不太說得通。
潮生的目光讓滿兒更加不安起來,她揪著衣角,喘氣也顯得很短促粗重。
“你這兒不免有人來,如果見著了,那不就被人曉得了?再說,人來人往的,你也結壯不下心來做活兒。書房又溫馨,王爺不在,關上門也冇人去,又有炭盆兒,比你這兒和緩。”
“放心吧,有我呢。”小順笑嘻嘻地朝門外一招手:“來來。”
門外的人走出去。
過了午潮生歇了一會兒,還給本身按摩眼周穴道――這個還是上輩子學的眼保健操呢。當時候在黌舍裡頭一天要做兩回,但是差未幾的人都是胡亂比劃對付,潮生也冇想到本身穿越了以後,竟然實實在在體味到了眼保健操的好處。
但是她想到,如果到時候她拿不出一條裙子來,那麼燙壞裙子的人,是不是就變成她了?
“去那邊?”
眼睛頹廢的時候按一按揉一揉,的確舒暢多了。
當時感覺會記一輩子的事,但是或許隻三年五載,回想起來已經感覺恍惚。
心慌,氣促,心跳得也快。
是衝著滿兒去的?
孔殷的抬高的了的聲音,不是滿兒又是誰?
書房她也不敢再多待。
故意傷,有羞怯,有沉重,有無法……
四皇子不但有功績,還是大功績呢。
並且她吃的住的用的領的月銀都是王府的,也就即是都是四皇子的,她冇有任何屬於本身的東西……她還能拿出甚麼來特地感激四皇子?
這還要,感激?
莫非是為了給她幫手才特地把小肅留下來的?
潮生愣了一下。
但是,心底深處卻有模糊的憂愁和欣然。